一个休息的场所。就像公司一样,是他工作的场所。他对于一些东西,有着明确地划分,就像他的人生一样,像被卡尺标注过,一寸一步怎么走,走到什么程度,都是一定的。虽然无趣,却省心又令人放心。
而今天秦清再次来到秦东栾家里,上次带给她的那种感觉却变了。秦东栾家厚重的黑青色门上,贴着春节时贴的春联,这给他的家门口,添上了一种与他有些格格不入的生活气息。
秦清走过去,输入密码开了门。在开门之后,她站在门口越过玄关往里面看去,那种格格不入,在铺洒满温馨灯光的客厅里,变得恰当又合适了起来。
房子里还是先前的味道,一种冷淡的冷杉香气。明明有些冷杉的寒凉,可又透出了些生活的温暖。秦清在感受到这种气息时,微微一愣,同时她走进玄关,在抬手关上门时,她听到了秦东栾房间里传来的开门声。
秦清回头一看,看到了从秦东栾房间里出来的乔延。
乔延站在秦东栾房间的门口,在看到门口站着的秦清时,他的眼睛里又陷入了一种银河流动般的迟缓。
两人隔着玄关对望,一时间谁都没有说话。倒是秦清,在看到乔延后,短暂地怔了一下。怔过后,她看着乔延,有些不明所以地笑了一下,问道。
“乔老师。”
“你怎么在这儿?”
秦清问完,乔延站在那里望着她,握着门把的手指下意识收紧了。
秦清这样问了乔延一句。而乔延在她问完后,却并没有说话。也正是在这时,秦清也打量了一眼乔延。也从乔延的状态和穿着中,秦清下意识间像是想到了什么。
乔延不是来秦东栾家里做客的。
他身上穿着柔软的家居服,长衫长裤下,青年的身形清瘦修长。他的肤色依然苍白,但气色却比先前见过的那几次好了许多。他浑身上下给人的感觉,不像是突然进入这个家,而是属于这个家的。
他不光是住在这个家,他甚至在听到开门声时,是从秦东栾的卧室里出来的。
秦清的神情,在意识渐渐触碰到她所想的真相时,眼中的笑在一点点减少且冰冷。在她的眉头在她表情的变化下,细微地蹙起时,身后秦东栾开门走进来,叫了一声。
“姐。”
秦清回过了头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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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东栾让乔延先回了房间。
秦东栾回来后,乔延那原本迟缓的神情动作才慢慢回过神来。他看向秦东栾,秦东栾也看了一眼他。乔延在和秦东栾对视后,神情也没有什么变化,他只和秦东栾点了一下头,后看了秦清一眼,和对方迟来地眼神寒暄后,推开没有松开的门把,进了他和秦东栾的卧室。
乔延一离开,秦清看着关闭的卧室门,她的胸口像是被密密麻麻的刀尖扎在了上面。她像是不确定这是否是真实的,同时又知道这是真实的。这种复杂又令人难以接受的现实,让秦清一时间没了动作。
秦东栾在看到卧室的门关闭,乔延消失在他们的视线之内后,这才回过头来,看了一眼身边的姐姐,道。
“去沙发坐吧。”
秦东栾说完,秦清看了他一眼,她下颌在看向他的时候,细微地颤抖了一下。而最终,她也是什么都没说,过去坐在了客厅的沙发上。
偌大的客厅里,在乔延关闭卧室房门后,就剩下了秦东栾和秦清两个人。秦清坐在了沙发一旁,她身上还穿着晚宴的晚礼服,妆容精致,姿态优雅。她今年要四十岁了,但看上去远比实际年龄年轻。
从小父母呵护,长大有丈夫有儿子,还有个能扶持她的弟弟,她这一生和秦东栾一样,都是平坦顺遂且正常的。
而现在,一向正常的弟弟,突然异军突起长了根刺。秦清不知道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