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拖鞋,都不要动。
这是留有沈晚遥气息的地方。
殊不知,没过多久,这块地方,被另一个不速之客占领。
凌晨。
研究所空无一人。
之前关过沈晚遥的房间,地面落满了碎蛋壳,每一块蛋壳,有人的手掌这么大。
这颗蛋吸收了无数罐成长液,把整个研究所里的成长液都贪婪地吸收完了。
它破壳时,整颗蛋膨胀成一大颗,足足有两米高,畸形怪异。
幸好蛋早已独自破壳,否则,不是沈晚遥一个年轻的新手母亲能照顾得来。
地面除了碎蛋壳外,还有湿漉漉的黏液,在月光下反射出诡异的光,透出股蛋腥味。
不过一会。
过道脚步声响起,一个高大的身影,出现在房间门口。
他穿着研究员统一配制的及膝白色实验袍,银色长靴。
他有接近透明的银色长发,长发落至腰间,随风扬动。
整个研究所里只有薄苍夜有银发,而薄苍夜此刻不在研究所里。
种种迹象,印证着他并不是研究员。
英俊的银发青年,双腿修长,步伐轻而稳,锃亮的长靴落在黏糊糊的地面,他踩过蛋壳,硬壳碎裂的嘎吱声响起。
他路过餐桌,沈晚遥用过的勺子,被他紧紧握在冷白的手中。
他站在单人床前,拿起放置在蛋盆里的小软垫。
这块小软垫,沈晚遥用来包裹过蛋里的他,沾了沈晚遥手心里的淡淡香气。
后来,沈晚遥没把软垫带走,也没把他带走。
青年把花色小软垫,放在鼻尖,轻嗅沈晚遥留下的气息。
他的蓝眸,如同神秘的深海,一望无际,蕴含了对少年的复杂情绪。
他的薄唇轻启,舌尖抵在唇齿间,深沉地唤出了这个世界上最亲密的称呼。
“妈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