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你别紧张。”丹羽久秀听他的话倒退几步,目光也偏离几分,落在他的手臂上,“如果暂时想不出该问什么,可以慢慢想。在你开口前,我不会离开的。”
散兵当即嗤笑道:“不会离开?这种不可能做到的事,也只有你能随随便便说出口。真是可笑。”
他怎么会想不出该问什么?
从回到踏鞴砂的那一刻起,他一直都在想,想了四百多年。无论经历了什么,他都忘不了那些问题。
尤其是在第二次遇见兰摩尼之后,他更是发了疯似的想。
从他人那里得到的答案并不是他想要的答案,必须是本人亲口说出来的才行。
但真到可以得到答案的时候,他却有些退缩。万一,得到的答案和他这么多年努力结果不一样,他该怎么办?
他害怕期望落空。
最终,思考良久的他问出了最重要的一个问题,那是一场谈话是否能开始的必要前提。
“你到底有没有抛下……踏鞴砂。”
丹羽久秀回答非常果断,“我从没想过要离开踏鞴砂。”
宽大的帽檐被散兵向下拉,进一步遮住脸部的表情,也不知道信没信这句话中的坚定。
他还想说什么,却瞥见一抹绿光闪过。
派蒙和空惊奇的声音传入耳,“兰摩尼!?”
散兵瞬间明白发生了什么:原来是在这里……时间,呵。
283.
在散兵还未成为散兵时,他曾在愚人众第二执行官博士的实验室待了许久。
那是一个比至冬国的冰川雪原还要冰冷无情的地方,每天都有生命在灯光的环绕下、在他人的注视下痛苦逝去。
冤魂的哭号充斥着走廊,阴风阵阵吹人冷。
这天,他刚结束一场以自身作为实验品的实验,拖着虚弱无力、疼痛异常的身体,边咒骂多托雷边回自己的休息处。
快要走出这条走廊时,他忽然发现一抹不该存在于此处的绿色,象征着生机的颜色在这里显得十分突兀。
要是被其他人发现了……
他望着那埋藏在遥远记忆中熟悉的身影,沉思良久,默默走过去捞起来,带回去。
本该憎恨身为背叛者的她,却在看见的那一刻,生出几分担忧,害怕她被多托雷那个混蛋发现。
低低的嗤笑声回荡在空旷的房间内,仿佛有无数人在嘲笑他。
确实,他真是太可笑了。
284.
兰摩尼在陌生的地方醒来。
这是个没有窗户的房间。
地板、墙壁材质坚实,她不能飞天也不能遁地,逃不脱,就只能被一只可怕的奇怪那菈堵在墙角,逼问根本不记得的事情。
兰摩尼捏着拳头挡在脸前,不敢再瞧黑着脸的奇怪那菈一眼,怕当场休眠。
她在墙角缩成一团,哆哆嗦嗦把从自己诞生到现在所有的故事和故事全都抖出来了。
可奇怪的那菈非但没有目的达到的满足与开心,反而变得更吓人了,脸上的青黑似乎变成了如有实质的黑气在他身后熊熊燃烧。
好可怕!
呜呜呜,那菈空、白飞飞……(此处省略所有记得的朋友)快来救救兰摩尼!
这个奇怪那菈,会变成黑黑无留陀桓那吉,要吃种子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