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青野一直暗地里偷偷关注傅夏里, 好几次看见傅夏里和花满楼说说笑笑走在一起。
情窦初开的少年心里憋闷,想找好兄弟傅凛问问情况,结果却连着好几天没看见傅凛。
要知道傅凛这个满脑袋都是剑的剑疯子, 只要不在自己的院子, 平日里都是在演武场或是拭剑台的。
袁青野觉得事情好像有些不对劲,便鼓起勇气拿了小礼物想要去找傅夏里。
结果在傅夏里的院子里没能找到心上人,却碰见了化作原型跟个灵宠似的坐在郁郁葱葱花丛里的傅凛。
袁青野走过去,看着雪白雪白的一团毛绒绒, 有些手痒地搓了两下, 到底没忍住伸出爪子, 在小白泽的脑瓜子上摸了一把。
本以为傅凛会反击,结果这毛绒绒的一团还是维持着两腿盘起的姿势,只是给了袁青野一个眼神, 继续坐在原地一动不动。
袁青野担心出了什么事,皱了下眉, 脑中飞快将傅氏族地最近的变动过了一遍, 蹲到傅凛身边正色道:“出什么事了?”
傅凛慢吞吞地抬头,两只爪子里好像抓着什么东西,迟疑犹豫着问袁青野:“师兄……”
百八十年没从傅凛嘴里听到师兄两个字,袁青野差点给这祖宗跪下——这得是多大的篓子, 才能当得起傅凛这一声师兄啊?!
“你是把老祖宗的后山炸了还是把大长老的法杖撅了?不是吧?你把占星师那群家伙的龟壳敲了?”
傅凛眼睛一眯:“……果然, 上次时宜师妹说有人偷了她池子里的甲鱼炖汤喝,就是你干的!你还让我背锅!”
占星师承袭傅泽一一脉,是傅氏中专司占卜祭祀的弟子, 池子里养了不少甲鱼用以供给龟壳。
袁青野眼神飘忽, 抬手摸了摸鼻梁:“那什么, 甲鱼汤你也喝了啊……又不算白背锅。”
“明明是你骗我喝了销赃!”傅凛狠狠瞪了袁青野一眼, 把账记在心里的本子上,而后冷哼一声,“下次别想我给你收拾烂摊子!”
“行行行,我帮你解决这次的麻烦,咱们就一笔勾销,成不?”袁青野说着,又伸手撸了一把小白泽。
傅凛原本想打他的剑气一顿,幽幽道:“真的?”
袁青野坚定点头。
傅凛话音一转,毛绒绒的小身子面朝袁青野转过来,而后严肃道:“那好,你帮我选选,这两个地方,哪个适合向七童表露心迹?”
短短一个问句,里面蕴含的信息实在过多,袁青野停顿了好半晌才反应过来,眨了下眼睛,直勾勾盯向傅凛。
“什么叫,和七童,表露心迹?”
“你嘴上说着帮我打探消息,实际上跑去泡小师弟?”
“兔子还不吃窝边草,这草到你院子里才几天你就啃上了?”
“要是我没打听错,小师弟今年不过十四,你都几百岁了,也敢下嘴?”
——怎么说话呢!
傅凛眼神嫌弃地瞥了眼袁青野,看了看爪爪里的两个刻了字的灵石,突然觉得自己问袁青野这个胆小鬼的行为十分不靠谱。
“你懂不懂什么叫做先下手为强?”
“你都说了草都自己来了窝边上,既然是心悦向之,这还忍着不啃,是想等着花开了让其他人来摘?”
傅凛虽然在情爱一途此前并不开窍,但性子却实打实的不是个拧巴兽。
害羞归害羞,窘迫归窘迫,但在傅夏里的指点下到底明白了自己对小师弟的心悦,这些天脑子里想着的都是怎么圈地盘。
“还有年龄,哪有你这么说的?”
傅凛不乐意了,十几岁和几百岁,听起来好像差很多似的。
“七童尚在舞勺之年,我距离成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