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缓缓的过去,空气凝固得就要结冰,大伙你看着我我看着你,谁都不愿最先说话。
宝二娘走近蝉公子道:“你听一飞兄弟说什么吗?他说聚义庄是个空壳。”
蝉公子道:“听见了,我的老姐。”
他刚才离开桌子去到一旁,是在考虑下一步该怎么办,杜一飞的话份量太重,由不得他不仔细思量。
情况在变化,他也得随着变,不会变化的人,最终会在一棵树上吊死。
宝二娘道:“兄弟,你是这里的主心骨,拿个主意吧,大伙瞧着你呢。”
蝉公子道:“拿主意不难,我也知道大伙都瞧着我,但眼前得解决一件事情,不然后面的棋不好下。”
他用折扇挠了挠头,动作有些缓慢,看似一点也不着急。
听他这么一说,就是心里有主意了,他总是能在关键时刻,给人吃下定心丸,成为那个掌舵人。
他一副胸有成竹的样子,不知葫芦里想卖什么药。
宝二娘道:“你说,我们听着呢,别婆婆妈妈。”
蝉公子踱上两步道:“你看这样行不行?马上带伙计离开,我和杜一飞留下料理事情。”
宝二娘道:“为什么呀?呆得好好的,咋个要离开酒楼?”
蝉公子道:“可能今晚就不同了,酒楼将有事情发生,你们早走比较妥当,会避免一些无谓的伤亡。”
宝二娘道:“你是说普围会来偷袭?怎么越说越玄乎了?”
蝉公子点头道:“差不多吧,大概和你想的一样。”
宝二娘道:“差不多是多少?这话又是什么意思?你们男人干嘛总爱卖关子?我听着有点费劲。”
蝉公子耐心的道:“普围招回了一批杀手,杜一飞估计会来这里。”
宝二娘道:“那就和他们大战一回,走什么呀?”
蝉公子笑道:“我们现在需要的是保存实力,不能逞一时之勇,决战的事交给杜一飞和我吧。”
宝二娘道:“你又来了,嫌老姐碍手碍脚吗?”
蝉公子道:“我哪敢嫌呀,还不是为大局考虑,趁现在街上行人尚多,你赶紧率伙计分散出城。”
宝二娘叹道:“老姐走过镖的,轻重当然分得清楚,只是出城往何处去?”
蝉公子嘴角一勾,斩钉截铁的道:“聚义庄。”
宝二娘惊讶道:“不是说聚义庄是空壳吗?为什么还要往那里去?你又把我弄糊涂了。”
蝉公子道:“你们一去就不空了,这是我们唯一的退路。”
杜一飞道:“老姐,你听蝉公子的吧,聚义庄有百年基业,虽是空壳却易守难攻,抵挡杀手没问题。”
蝉公子道:“等酒楼一战后,我和杜一飞会去与你们会合。”
这回宝二娘道:“我明白你们的意思了,等下就带领伙计们撤离,一刻也不会给你们添乱。”
蝉公子笑道:“这就对了嘛,老姐就是老姐。”
宝二娘白他一眼道:“别给我戴高帽,谁不知道你是个滑头,我不吃这一套。”
半个时辰之后,他们分散出了城,朝着聚义庄奔去,果然都是走过镖的,没有一点拖泥带水。
只剩下杜一飞和蝉公子,整座酒楼一片空寂……
蝉公子道:“总算静下来了,杜一飞我们准备准备,酒楼的东西多的是,好好叫杀手们喝上一壶。”
杜一飞道:“没问题,瞧我的吧,不就是坑一下人吗,那是我的拿手戏。”
蝉公子一笑道:“好极,比比看,瞧谁更高明一些。”
两人分头忙活起来,几乎用尽各种手段,凡是人能够飞越的地方,保准有绳索机关候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