蝉公子返回的时候,正好看到了这个结局。
不由说道:“江湖传言一点不假,杜一飞杀人,果然只用一招。”
杜一飞笑道:“你好像也一样,咱哥俩哪跟哪呀,彼此分不出仲伯来,你说是不是呀蝉兄?”
蝉公子道:“杜兄实在是过谦了,比起杀人来,我终究还是慢了一些。”
杜一飞道:“谁不知道你蝉公子,素有一颗悲天怜人的心,不到万不得已,断然不会开杀戒。”
蝉公子道:”了解我的人莫过于君了,我说你怎么啥都懂呢?”
杜一飞鼻子一吹道:“滚一边说去,没功夫跟你瞎扯,又想灌我的迷汤。”
蝉公子无奈的笑笑,给予了极大限度的宽容,两人又搬来酒坛子,再次畅谈着饮个痛快。
这时已接近三更天,风吹得后院的树叶哗哗作响,颇有一种萧瑟之意。
蝉公子道:“你说杀手还会来吗?我没过够瘾呢,等来了再杀上几个。”
杜一飞道:“这可不是你的风格,换做我还差不多,可惜没有机会了,酒楼不可能再现杀手。”
蝉公子道:“为什么这样说,给个理由来听听?”
杜一飞指着死去的和尚道:“他说我们该在巢穴。”
蝉公子微微笑道:“如果我们去了,酒楼的确不需要许多杀手,所以普围派来的人并不多。”
杜一飞道:“正是这个说法,但他们想错了,我们并没有去巢穴。”
他在说的时候,语气中透着自豪,眉宇间显着坚定。
蝉公子道:“多亏杜兄神机妙算,使得普围的计划落空,既然杀手不会来了,我们为什么还不离开?”
杜一飞哈哈大笑道:“当然是喝酒了,在密道你说过一醉方休之类的话。”
蝉公子道:“好你个杜一飞,在这等着我呢,那今日就依你所言,我们喝它个天南地北。”
杜一飞提起酒坛子道:“这就对了嘛,来,我先敬你一个。”
咕咚咕咚就下去了五六口,一副舍命陪君子的样。
蝉公子自然也不甘示弱,提起一坛酒来冲他笑笑,咯噔都不打一下,给了强有力的回应。
又是一阵你来我往的豪饮,再喝下去就不好玩了,他们可能走不出酒楼。
因为两人看上去,明显都有了醉意,脚跟也在打飘飘。
蝉公子道:“酒也喝够了,杜兄我们走吧,现在去聚义庄的话,我想天不亮就能到。”
杜一飞道:“好,我也是这个意思,今日就喝到这。”
两人来到门口,正准备离开的时候,忽然闻见了一种味道,是人人熟知的烟火。
蝉公子大叫一声道:“不好,有人在烧酒楼。”
烟火味是从后院飘过来的,火势好像越来越大。
两人不由分说,顾不得浑身的酒气,提着步子来到后院,见几间厢房燃得正旺。
于是到厨房找来水桶,立即投入了灭火,总不能让酒楼这么毁了。
这火是怎么烧着的?说来话就长了,有些可气也有些无奈。
原来一个杀手不甘心,在死去的最后一刻,颤抖着点燃了火镰,欲与酒楼同归于尽。
两人奋力的扑火,可是一点用也没有,浇上去的水宛若浇油。
杜一飞见状吼道:“快走,这火要一百个人才能扑灭。”
蝉公子哪里听得进去,依旧不知死活的扑救,他知道这是宝二娘的心血,开起来极不容易。
杜一飞见劝不住,只得挨家挨户的去敲门,也不管是三更半夜。
他大喊着救火,不一会来了一帮子人,都是些扑实的汉子,平时没少沾醉八仙的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