聚义庄距杭州城大约十里,说近不近说远不远,是一个避世养优的好地方。
如若是天晴的时候,依稀可见西湖的景致。
在这块人杰地灵的土地上,窦家几百年下来,不知经历了多少风雨,接纳过多少风云人物。
可谓进可以攻,退可以守,根深叶茂,固若金汤。
曾让江湖人眼红忌惮,怎么说是空壳就成为空壳了呢?
蝉公子搜寻着往昔的记忆,想找出窦家衰败的迹象,但他看到的聚义庄,似乎比以前更显整洁。
那里的一草一木,都修剪的整整齐齐,几乎在路边看不到落叶。
仿佛天还是那个天,地还是那个地,他实在有些想不通,不由犯起了嘀咕。
杜一飞佯装不见,自个低着头走路。
因为窦云离他只有几步,就算想讲点什么也不太好讲,不如顺其自然吧。
而说起聚义庄,蝉公子实在太熟悉了,熟到什么程度呢,熟到几乎不分彼此的地步。
仿佛那就是他的家,跟宝二娘的醉八仙一样,没有什么区别。
他想来就来想去就去,比住客栈还要随便,比乱窜的风还要自由。
以前每隔一段时间,他都会到庄上小住几日,一来和窦老庄主聊聊天,二来顺便混混饭吃。
是眼前的这个杀手杜一飞,弄得他心潮起伏再也无法淡定。
四人又走了一会,来到一间瓦房前,忽然听见几声炮响,接着一队家丁跑出,分左右两排而立。
怎么回事呀大肆摆谱?杜一飞不明究里,被着实的吓了一跳。
只有蝉公子、宝二娘微微笑着,似乎早已习惯了这种氛围。
原来是聚义庄的礼仪,大逢有贵客上门都会这样,从先祖那辈开始,就已经沿袭下来了。
之后一辆轮椅车缓缓划出,上面坐着一个年轻人,是窦云的哥哥窦良。
此人三十来岁的模样,饱读兵书一脸儒雅,要不是天生患有残疾,一定是块报国的好材料。
见到蝉公子他高兴的道:“家父差我在这里迎候,请!”
蝉公子和窦良关系甚好,立即上去拥抱道:“太客气了,我们又不是外人,大可不必这样做。”
窦良笑道:“那怎么可以?一码归一码,该有的礼节是不能少的。”
蝉公子道:“那就这样吧,我说不过你,想怎样做就怎样做。”
一行人穿过巷道来到聚义厅,这是庄上最隆重的地方,只有商议要事时才会在此设宴。
它高大雄伟,庄严肃穆,给人产生一种敬畏。
厅前的空地无比的宽敞,能容纳几百号人不止,足以显示聚义庄的大气派头。
蝉公子道:“窦老庄主人呢,咋个不出来露面?几年未见想煞我了,今天一定要痛快的喝上几杯。”
窦良坐在轮椅上笑而不答,不会又弄出别的花样吧?
就见屋顶上掠下一人,手提丈二金刀威风凛凛,捋着长长的胡须道:“蝉公子,请吃我一刀。”
呼拉拉一下过去,直劈蝉公子的脑门,这人有毛病吧?
那金刀闪着一道光环,夹着令人炫目的诡异,大开大合张驰有度,相信任人都不敢怠慢。
蝉公子急忙往旁边一闪,暗用自己的独门功夫,才避开了金刀的锋芒。
这一刀实在难以形容,只听得一声巨响,地上被劈出一个大坑,在场的许多人无不感到惊惧。
宝二娘赞道:“好厉害的刀法,好威猛的神力。”
只有杜一飞不知好歹,淡淡的笑道:“刀法绝对精妙,力量也足够大,不过还是有欠缺的地方。”
使丈二金刀的不是别人,正是聚义庄庄主窦老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