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儿乱舞秋色,卷起狂沙漫天,冲击着人的视野。
关外果然跟江南不同啊,蝉公子从心底发出感慨,觉得自己的格局还是太小了。
因他以前去的,都是些名山大川,像这种地方,绝对是头一回涉足。
在一个名为黄沙镇的地方,他找了一家客栈住下,这家客栈叫饮马客栈,倒也贴切得很。
虽然客栈不是很大,顶多属于中等那种吧,但总算是安顿下来了。
连日来的快马奔波,使得他又困又乏,整个人都快散架了,他也想清静清静,好好的休息一下。
不断的折腾谁受得了?除非那人是铁打的,或者是木头雕的。
他是一个活生生的人,有血有肉有灵魂,和普通人没什么两样。
这个镇子地处沙海边缘,说起环境十分的具有特色,它是通向大漠的咽喉要塞。
来往的客商都要歇脚,补充足够的精力、食物和水。
这年头聪明人有的是,谁也不会拿生命开玩笑,随随便便就去挑战残酷的沙漠。
蝉公子当然不例外了,他也需要别人所需要的一切。
人在大自然的伟力面前,是多么的渺小和微不足道啊。
此次前来陌生的关外,不是赏景和旅游的,目的只有一个,为的是寻访一位高人。
听说那位高人,就住在浩翰的沙漠里。
其间他注意到一个现象,让他产生了疑惑与不安。
黄沙镇的人走路行色匆匆,做买卖居然也不吆喝,是发生过什么事情么?给人一种怪异的感觉。
但他无根无据胡乱的猜测,最后也没有想到答案,只好无奈悻悻作罢。
想不通就别去想它,钻牛角尖他可不干,这是他一向的行事风格。
到了吃饭的时候,蝉公子要了一壶酒,还有一大锅羊肉,也不管三七二十一,稀哩哗啦吃了起来。
客栈里的人服装各异,分明是南来北往的人,他们彼此埋头互不说话。
差不多时蝉公子停下筷子,不紧不慢的问店小二道:“我说兄弟,进沙漠的路怎么走?”
他的话才一出口,几乎全屋子里的人,都用吃惊的眼神望着他。
显然他触碰了禁忌,什么不该提及的东西,蝉公子更觉此间存在问题,不由嘴角露出了徽笑。
店小二忙不迭走开道:“我是新来的,你问别人吧。”
像躲避瘟神一样,全然忘了赚钱的道理,客人是不能得罪的。
蝉公子取出一锭银子,在手中晃着道:“有谁能告诉我,这绽银子就是他的了。”
本以为会有人争着来抢,结果一片冷场,他的方法没有奏效。
就听角落有人冷哼道:“有钱就了不起吗?别说一锭银子,就是十锭也不会有人告诉你。”
他的话冰得像块江底的石,让人浑身起鸡皮疙瘩。
众人寻声望去,只见一个俊俏小哥,头也不抬的吃着东西,仿佛刚才牙根就没说过话。
他的身边放着一样东西,一根很长的鞭子,格外的引人注目。
和蝉公子相像,也是独坐一桌,却出手十分的阔气,点了四、五个人都吃不完的菜肴。
蝉公子不好意思的道:“这位小哥,让你见笑了,能否过来小酌一杯?”
俊俏小哥不屑的道:“我不习惯和陌生人对饮,一顿饭还是吃得起的,多谢你的美意了。”
蝉公子遭到抢白,自嘲的笑笑,又一个人吃了起来。
这时进来五、六个人,牛气哄哄赛过天王,就差没横着走了。
为首的彪形大汉,冲店小二道吼道:“快些的,每人给我们来一壶酒,两斤牛肉。”
店小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