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漠的黄昏尽显苍凉,远远望去犹如一幅画卷,给人一种想哭的感觉。
在一片无际的胡杨林里,梦月安静地坐着,乖得像一只小兔,她已经坐了好大一个时辰。
任凭微风轻轻的划过,抚弄着她的一头秀发,抚弄着她的一脸忧伤。
她双手抱膝望着地面,显然承受了一场洗礼,先前的那个俊俏小哥,可是刁蛮而任性呀。
蝉公子在不远处瞧着,心头升起万般滋味,甚至有一种东西隐隐作痛。
她是晨雾中的一颗露珠,她是山野中的一汪泉水。
在她娇弱的骨子里,流淌着兰夫人的血液,总是那么的赏心悦目,让人不自觉的浮想联翩。
那种天然的美与生俱来,无需一点人工修饰,皆因她有着江南水乡的特质。
就算是看上一眼,心也会酥酥的,麻麻的,颤颤的……
一个女孩子家家,还在小小年纪,就经历了家道的大起大落,换做谁谁谁,都是无法想象的。
命运的雷霆风暴,无情地撕扯着一家人,演绎了一个活生生的笑话。
那是天大的辛酸呀,蝉公子走近她,在一旁静静的坐下。
彼此并未说一句话,只是相互望了一眼,连笑一下都没有,仿佛世界停止了运转。
当一个女人需要静的时候,任何人最好不要去打搅她。
否则只会自讨无趣,没来由的遭到抢白,蝉公子自然不是傻瓜,他太了解女人的心思了。
也不知过了多久,梦月开口说话道:“借你的肩膀靠靠,你不会介意吧?”
蝉公子道:“想靠多久就靠多久,只要你开心,把我当成一棵树吧,遮遮风挡挡雨还是可以的。”
梦月道:“可惜关外的傍晚,没有江南的万家灯火,没有江南的渔歌晚唱。”
蝉公子道:“你不觉得浩渺的大漠,同样令人着迷陶醉,一点也不输给你认为的美丽江南。”
梦月道:“为什么这样说?你的话我得好好思量,不想这么被你骗了。”
蝉公子道:“你现在就闭上眼睛,尽情的放松发挥想象,比如说沙漠中出现了一顶花骄。”
这个想法够奇葩的,不过梦月倒也听话,不一会陷入了遐想:
沙漠里一大队人马,排头的敲着锣,后面的打着鼓。
一顶花骄在队伍中晃荡,有人高亢的吼歌,声音穿透了整个云层,惊得鸿雁啾啾直叫。
哎哟哟,妹子今天出嫁了啰,喜哭了小哥哥,恨煞了哪个冤家。
吼的是一首火辣的情歌,新娘子慢慢掀开头巾,那个人正是她自己……
当梦月睁开眼睛时,发现蝉公子这个人,正微笑着盯住她看,脸悠的一下红了,连忙用手捂住。
她低下头慌乱的道:“可我还是喜欢江南。”
蝉公子道:“这有什么难的?不就是去江南吗?等你一家人团聚了,我带你去便是。”
梦月高兴的跳起来,伸出一个小指头道:“你没骗我吧?我们拉钩为证。”
蝉公子连连摆手道:“不用了吧,我说话算话,一定带你去。”
梦月道:“不行不行我要你拉,你们男人说的话,都是哄女孩子的,过些日子就不认账。”
她的刁蛮任性又上来了,弄得蝉公子一脸无奈,这是哪门子事呀?
蝉公子道:“好好好拉就拉,反正记事就没拉过钩了,不如趁此拾回童真,小上那么一次。”
也伸出小指弯成个钩,和梦月的钩在一起。
说也奇怪啊,就在相碰的那一瞬间,一股奇妙的热流,袭遍了他的全身,心嘣嘣跳个不停。
以前他接触过无数女人,从来没有这种感觉,莫非真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