乡下的一个偏远村子里,一个小土房子,共有三间,左右两间住人,中间又是过道,又是厨房。
一个十六七岁模样的小伙子,正在擦拭着满身的淤青和伤痕。
他的母亲端着一碗水走到了小伙子的身旁,道:“多喝点水,大小伙子火气重,不喝水怎么行啊。”
小伙子笑着接过了水,却只喝了半碗就还给了他的母亲。
那位母亲连忙将那碗水递到了小伙子的嘴边,小伙子很无奈的将剩下的水一饮而尽。
“慢点喝。”母亲道:“喝快了对身体不好,不喝水对身体也不好。”
小伙子套好了衣服,道:“知道了。我爹呢,起来怎么没看见他。”
“最近天热,赵财主家的地旱的不行,你爹去给他家浇地去了。”
“屮。”小伙子骂了一句:“整个村里的地都是他们赵财主家的,咱们租点地还得求爷爷告奶奶的。今年这么旱,乡亲们都去给他家的地灌水去了,咱们家的地咋办?”
母亲听后,赶紧过去拍了两下小伙子:“你胡咧咧个啥,这话要是传进赵财主的耳朵里,明年的地还指不定租不租给咱们呢。”
“切!”小伙子一脸的不屑:“等我上山赚了大钱的,就不用指着赵财主家的那点地活着了。”
“你呀,安安生生的就好喽。”母亲看着年轻人脸上的淤青,不禁动容了起来:“别人家的孩子像你这么大的时候,早就生娃了,你非得去混江湖,有那时间帮赵财主种种地不好吗?”
小伙子摇了摇头:“我可不给他当牛做马。我即便不在江湖上出人头地,也得多赚点钱回来孝敬你俩。怎么都比给赵财主种地强。”
说完,他便往外头走。
母亲见状,赶紧站在门口说道:“昨晚就带着伤回来的,不知道在家好好歇着,又要去山上干啥?”
“你就甭管了。”小伙子一边说着,一边小跑着。
母亲也没办法,只能站在门口大声喊道:“别打架了,有事就躲着点!”
“知道啦!”小伙子头也不回的喊道。
乡下就是这样,许多人家可能因为急事,都将地卖给了大户,自己家要么租地种,要么帮着大户种。
大户又想地里长粮食,又不想多养几张嘴,所以只雇佣了很少一部分的乡民去给自己种地。大部分乡民没了生机,要么当了流民,要么就是像小伙子这家一样。
母亲操持家务,孩子混江湖,父亲租地种。如果财主家有事,自己只能撇下地里的活,去给财主帮忙。
那名小伙子正往西山赶路,刚到入山路口的时候,就看见有四个人躺在地上。小伙子好奇,赶紧过去查看,却见是杨腾和自己的另外三个同伴。
四个人中,杨腾和其中一个帮众已经昏了过去,另外两个也躺在地上动弹不得,捂着胸口诶呦诶呦的叫着。
小伙子赶忙问道:“谁这么大胆,敢惹咱们的人?”
“不……不知道。”一名同伴断断续续的说道:“是一个……骑马,戴……戴斗笠的小子动的手。”
骆驼帮刚和县城打完一架,现在可不能出半点马虎。
小伙子拉起了两名还算清醒的同伴,然后自己扶起杨腾,另外两个伤员同时架起另一个昏死过去的帮众,五个人颤颤巍巍的往山上驻地的方向走去。
此时的赵泰也被揍的不善。面罩还带着,斗笠基本上已经变形了,虽然还能带,看起来却是那么的滑稽。
他的左眼被打的乌青,睁开都费劲,手指也在战斗的过程中被对方掰了一下,现在还酸疼酸疼的。
总而言之,经此一战,他算是知道了骆驼帮八良将的实力了。之前虽然跟韩走和朱诺打过,但是这两次都是打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