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美啊!”
白烟尤为开心的跑到木桥上,然后脱下鞋子,试了试水,便是踩了下去。似个孩童一般一会儿踩这个石头一会儿踩那个石头。
她掬起一捧水淋在脸上,被晒了一天的溪水有些温热,她似乎是极为享受一般,不停的捧水淋在自己的身上。
屈子吟没去打扰她,站在一旁静静的看着。看着少女开心的笑容,他也不自觉的跟着笑了起来。
忽地,他手中一挥,似是变戏法一般变出一个木板,木板上固定着一张黄纸。屈子吟席地而坐,便是将这动人的身影画了下来。
好一会儿后,白烟终于停歇了。
她安静的坐在桥边 ,抬着头看着已经变成黑色的晚霞,看着看着竟是哭了起来。
屈子吟脚步轻启,慢慢的走来她的身边,然后挨着坐下。
“你知道吗?黑夜的尽头是黎明。”
屈子吟轻声开口。
原本小声啜泣的白烟忽然一把抱住屈子吟,放声的哭了起来。
在这方天地间,充斥着她的悲伤与无从倾诉的心事。
屈子吟轻轻抚着她的背 ,不再说话。
很久以后,白烟哭得累了,倒在屈子吟的怀里睡了起来。只是睫毛上依然挂着晶莹的泪珠,身体还是一抽一抽的。
屈子吟大手一挥,一个透明的保护罩包裹着两人 ,只是心念一动,马车前的车夫就拿来一件袄制的披风。
披风很是轻盈的盖在少女的身上,不曾惊醒她半分。
然后很是轻柔的为她拭去泪水。
“对不起,我来晚了。”
柔柔的声音自他口中脱出。
镜头回转,时间切回江遇这边。
彼时,红衣少年已经带着人回到了钟离家。
一踏进山门便是冷着脸开口,“人你们带过去就行,若父亲问起就说我回去参悟了。”
“是。”
一个男子开口道。
红衣少年拎着东门楠乔,待走到自己的院门时,忽地一把将人抱起,然后急匆匆的去了房间 。
对着门外的侍从说道,“去请姜叔。”
侍从很是迅速的去了,约莫小半个时辰后一个白衣金边的老头匆匆赶来。老头身侧挎着药箱,他的模样颇有些不同,平常上了年纪的老师眼神或多或少会有些许混浊。但这老者的眼神极为清澈,目光炯炯有神,面色红润,似少女的羞红一般,两条白眉直直的挂着,如若霜雪垂柳。
老头一进来,红衣少年就极为恭敬的行了一礼。
“请姜叔替我看看这人的伤势如何。”
“嗯,侄儿莫急莫急。”
老头半坐在床边,替东门楠乔把了把脉,然后眼神狐疑的看向少年,“这人是你打伤的?”
“是的,姜叔。”
老头摸了一把自己的胡须,又是开口问,“那你又何故救他呢?”
少年上前扒开东门楠乔的衣领。
“姜叔您请看。”
那老头一见东门楠乔那红月形的胎记,激动得站起身来,很是激动的拉住拓跋龙傲的手。
“这是,少族长。”
“嗯,亦是我的弟弟。”
拓跋龙傲看向床上躺着的人 。
然后转身说道:“姜叔,你还记得那位神秘预言师说的话吗?”
“世界每五百年就会开启新的轮回,如今正是最后一个百年。”
“前不久在一个边塞的大漠中忽然出现一个庞大的怪物,那怪物挣扎着要从天洞里出来。”
“预言师曾言,若有妖孽现世,必为乱世 。”
老头直起身拍了拍少年的肩膀,很是高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