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百货大楼出来，李胜利已经是满头大汗了。
能让身强力壮的他在大冬天出这么多汗，足见置办年货的人有多少。
那真是买东西全靠吼，走路全靠挤。
骑车拐进胡同，眼看就要到家了，李胜利听到一旁的小巷里传来喧闹声。
好奇心发作的他将车架在一旁，顺着声音的方向走去。
转过墙角，那是一个死胡同。
只一眼，李胜利就感到一道怒火直冲天灵盖。
胡同尽头，自家儿子被三个小青年堵在那里，其中一人还在用手推搡着李欣。
暴怒中的他赶忙将手上的东西扔在一旁，一个箭步上前，将对方的手反扭到身后。
“你活腻了吧？”
其余两人见到后想冲上前来帮忙，却被李胜利一脚一个踹倒在地。
“儿子，没事吧。”这时候，李胜利才顾得上看向身后。
“我没事。”
只见李欣一脸惊恐，一点看不出在家时的活泼。
这让李胜利对这三个小混混更加痛恨了。
手上稍稍使劲，被扣着的这个顿时哇哇大叫起来。
“别叫。”
担心引来旁人的李胜利一脚踢在了他的屁股上，吓得对方连忙闭上了嘴。
又是一阵发泄。
看着眼前瑟瑟发抖的三人，李胜利心中的怒火才有所消减。
“说说吧，谁是头儿？”
“我、我是。”在其余两人的目光中，李胜利扣着那人颤颤巍巍的举起左手。
李胜利眯着眼，透露出一丝杀气：“我儿子得罪你了？”
“没、没有。”老大都快哭了。
“没有你欺负他？”李胜利一拳砸在墙上，留下一个深深的拳印。
看到这儿，对方抖得更厉害了，两个小弟中的一个更是直接瘫在地上，屁股下还冒着热气，看样子不是拉了就是尿了。
李胜利厌恶的看了一眼，随即对着李欣招了招手：“儿子过来。”
看着还在害怕的儿子，他觉得有必要教他一些东西。
李欣走过来后，李胜利直接将对方的老大提到他的面前。
“打他。”
面对李胜利的命令，李欣却犹豫了。
在家一直是乖孩子的他，第一次接受这样的教育，心中的善良让他无法下手。
“打。”
李胜利又说了一次，这一次，他的语气重了一些。
看着面前泪流满面的小混混，又看着一旁严厉的父亲，李欣咬了咬牙，闭上眼，用力挥了出去。
拳头触碰脸蛋的那一刻，感觉很是特别，李欣再次睁开眼，发现对方脸上多了一道红印。
“再去给他们两个来上一拳。”
李胜利又说道。
倒不是他非要让李欣欺负别人，只不过儿子之前的样子明显是被吓住了。
十二岁，还没有建立成熟的心智。
有些心理阴影，一旦形成可能就伴随一生，所以他才让李欣亲自动手，也算是克服自己的心魔。
万事开头难。
这次，李欣就胆大多了，直接上去一人给了一拳。
“滚吧。”
目的已经达到，李胜利忙着回家，也没功夫再搭理他们。
得到批准的几个小混混立马连滚带爬的朝巷子外面跑去，仿佛李胜利是什么洪水猛兽一样。
回到家，父子俩心照不宣的没有谈及此事，只是雨水看着略微破损的东西包装，嘴里念叨了许久。
……
作为改革开放后的第一个春节，从除夕夜开始就显得与过往不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