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如果此时我不是光鲜亮丽,而是蓬头垢面,你对我还是一往情深吗?”
薛平贵以为王宝钏终于想通了,想也没想,就说:“会,不管你变成什么,我都会爱你!”
王宝钏冷笑道:“你不会,陛下还是回去吧!”
“你……”然后装出一副痛心疾首的模样:“你为什么就不能理解我的苦心,难道我们就不能重新来过吗?”
“不能”
说完后,不管他说什么,王宝钏都没有反应,她只是坐在椅子上,托着腮看着窗外的月亮。
他见王宝钏没有理会他,恼怒的拂袖而去。
第二天,皇后便带着人来到芳华宫。
她起身行礼:“臣妇拜见皇后。”
她没有让王宝钏起身,打量了许久,讥笑道。
“我当是哪个狐媚子,勾的陛下魂不守舍,原来是你王宝钏。”
皇后说得一口流利的汉语,她抬起头来看这个打扮得珠光宝气的女人,脸色有些蜡黄。
身材早已经不再纤细,没有了当初那征战沙场的身影。
“你不是潇洒得离开了陛下了吗?怎么现在看到陛下又像苍蝇一样围了过来吗?”
“哦!对了,你们汉人不是有句话,怎么说来着,你就是那不要脸面的小妾,在西凉像你这种不知廉耻的人,直接就被我一枪了结了。”
丈夫心心念着前妻,大多数女子都是这个反应,但是她还是被骂得有些生气。
“可惜这里是大唐,我是先皇亲封的一品诰命夫人,又是赵王未来的王妃,就算是皇后娘娘你也不能随意给我定罪。”
“好,好得很,今天本宫非得惩治你,你又能如何?”
然后对身边的宫女说道:“上去给本宫掌嘴。”
“慢着……”
代战疑惑的看着王宝钏。
王宝钏叹了一口气,她住在宫中本就是不得已,跟代战置气做什么。
于是心平气和的与她说道:“皇后今天来到这里,想必已经调查过。”
“但是闲言碎语总有些出入,娘娘消消气,听我讲讲当年与薛平贵的事。”
她想想也是,毕竟现在她是一国之母,要维持一国之母的风范。
不能像寻常妇人一般撒泼,也不能因为这事与薛平贵生了嫌隙。
何况她也不是那种不讲理的人,只是一时被气到,失了往日的分寸。
于是她将身边的宫人屏退,走到主位上坐:“起来回话吧!”
“谢谢皇后。”
她虽然不是王宝钏本人,但是每一次见到她割破手指写下那封书信,对薛仁贵的渣都很是痛恨。
“遥记当年彩楼上,为他与爹三击掌,抛却富贵彩凤袍,和他寒窑拜花堂,那日降了红棕马,投军别窑战西凉。”
“隔袍离去哭断肠,望夫陂上泪长弹,十担干柴米八斗,怎过寒窑春与冬,榆钱柿糠马齿笕,难咽入喉十八年,”
“知道今生难相见,却闻他尚在人间,却做了西凉驸马,他若忘了寒窑妻,一封休书不迟疑,可怜寒窑宝钏女,”
皇后听后很是感动,但还是有些不相信,再怎么说她也是丞相府的千金,怎么可能过得如此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