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纪稍轻的人道:“郭武,莫要动手,让小兄弟进来吧。"
两位虎背熊腰的男子立即恭敬的让道,周世显才落落大方的踏入亭内,想着方才心里有点发毛。
对着亭内年轻的男子作揖道谢,便在一处坐下。
亭内两人继续着交谈。
“党项人持着契丹人支持屡骚扰我西北州府,欺我大宋无人乎?”
“公子莫气,党项一群乌合之众,只敢烧杀抢掠,只要我天兵所至,定能除之。”
“今三五次番犯我夏州,掠我百姓,杀我军民。"
“西北之地,自古多是蛮夷,不懂教化,更不知王道。"
“想我大宋国强民富,西北之地虽蛮夷多,也不能容忍放任。”
“党项人只知掠夺,不知管理,不占我州府,不足为虑。西北州府多贫瘠,又是地处边疆,局势动荡是常态。”
亭内一老一少谈论着西北形势,老者这言论尽是放纵的意思。
放纵的下场就是在几年后西夏立国,大宋北方又将多了一个强敌。
“西北党项人作乱,日后恐势大,如若放纵不管,三国而立将成。”
知道历史走向的周世显搭着话。
“小兄弟,年纪轻轻,竟对天下之势也有着见解!”年轻人好奇的看向周世显。
年轻男子年纪在三十左右,自带贵气。
“小子狂言,党项人何德何能与我大宋相提并论?又向来三国鼎立之说?”老者怒气冲冲道。
“且不说党项人天生就善于骑射,若我大宋派遣大兵入西北,党项人本就游牧人,骑上马背,遁入茫茫草原,我大兵如何追击?”周世显淡淡道。
“难道我大宋无骑兵?”老者又问道。
“我大宋以步兵为主,骑兵孱弱。草原对战,步兵对骑兵无任何胜算可言。对付党项人自然也是要骑兵。”
“小兄弟,以你之见,如何应对妥当?”年轻的男子问道。
“我大宋北方强敌环伺,前有契丹人,今西北有党项人,当务之急是扩建骑兵规模,以现如今的静塞军规模远远不够。对付党项人其一发展骑兵对对骑兵,其二釆取堡垒进筑的方式,扭转颓势,掌握对党项人作战的主动权,而非今日息事宁人的态度。”
周世显把历史上对付游牧的经历,总结后道出。
“方法虽好,可要将之实现绝非一朝一夕之事。”年轻人道。
老者早已没有了方才的怒气,对周世显也是刮目对待:“好个以骑对骑,堡垒进筑。我大宋缺马,这是一难,筑堡垒堡内军民如何营生乃是二难。”
“燕云十六州未能收复是我大宋一大痛处,不仅失去养马地,更失去北方长城屏障,更使契丹人屡屡南下我境打草谷以供需求,边民朝不保夕。”
二人听闻周世显提及燕云十六州,莫不痛心疾首。
自宋立国,继位之君皆将收复燕云十六州作为首要任务,奈何天不尽人意,均攻克不得。
“改善马政,奖惩分明,养马的人才会对马负责。减少冗员不懂育马之人,开除之,可高薪聘请专业人士。”
“西北荒凉,党项人粮草不济,坚壁清野,坚守不出,以避其锋。新筑堡垒凿地取水,开辟营田,招募商人,给其贷钱,让其通过经营粮食而获利。营生解决了,又有税收,又能将税收作军饷发与军人,互利互惠。”
“妙!小兄弟见解独到。不知拜哪位名师门下?”兴致大起的年轻人问道。
周世显微微道:”并无名师指导,皆是在下愚见。”
“无师自通少年郎,日后定是国之栋梁。小兄弟如何称呼?”
“江宁府人氏,周世显。”
周世显双手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