躲过了滚石,迎来了一群拿着棍棒的野人。有十来个,全是男性,用树叶挡着隐私部位,要是细看的话,也档不了多严密。嘴里发着叽里咕啦的专属语言,大致意思是,询问张小小和安娜来这里干什么,表情很严肃,稍有不慎,定会葬身于此。
安娜顾不上观察太多,赶紧用手语与他们交流,“请不要误会,我们是来见你们酋长的,因为岛上有我们的朋友。”
还真是管用,这些个野人大致能听懂,最初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后来一个年纪稍长点的用手语回复,“是不是那个被我们抓来的女人?”
安娜点点头。
“你们不是不是要把她带走?再一会她就是我们酋长的女人了。”
说着举起了棍棒,准备攻击。
“NO,NO……我们是来交朋友的。朋友就是一起喝酒,一起吃肉的意思。”
幸亏安娜反应及时,要不然准打的不可开交了。
张小小的腿已经意识到了危险,表现出了条件反射的颤抖,脸煞白煞白的,上下嘴唇有张合的动作,可声音却发不出来。
一说喝酒,吃肉,这些人立刻收回了棍子,应该是看他们没什么危险性,便放弃了警戒。年长者打手势,让他们跟着走。
穿过一片茂密的树林,来到了一处相对平整的草地,远远看去,有十多所茅草屋矗立在那里,像是童话世界里的国王宫殿。这些个用泥巴,干草搭建的住所,在整体规划上还是很有讲究的,中间应该是酋长住的地方,比外围的屋子要大一圈,上面还挂了一些动物的首级,看着有点吓人。
天渐渐大亮了,这些个野人的面孔也逐渐清楚了很多,乍看上去和现代人没什么两样,可细看时,还是 有区别的。首先是头型,有点像马和驴的形状,长一些;再看上身,短一些,像是没长高的葵花杆;还有那腿,细的像麻秸秆,而脚却是要宽大一些,整体来说不协调,应该是和他们的生活习惯,还有饮食结构有关系。
此时的惠贞就像一个待宰的羔羊,被关在茅草屋里,等着良辰吉时拜堂成亲。她不知道张小小和安娜会来救她,也想过,期盼过,可觉得没什么把握,便放弃了。
一个人在走向绝望,没有任何选择的情况下,便会妥协,暗示自己接受。她想到一些羞羞的事,希望酋长能够善待她,不要太野蛮了,毕竟自己还是个黄花大姑娘。惠贞的泪水从脸颊上滚了下来,为什么会这么悲催,为什么不抓安娜?记得曾经的男朋友提出过同居体验生活时,她义正言辞的拒绝了,没结婚是不可能的,没想到却落了这么一个下场,严守了二十几年,便宜了一个恶心到吐的老头。
“惠贞,你在哪?我们来救你了?”
是张小小的声音,没错,没想到这个平时懦弱无情的家伙,会来救我,出去后一定嫁给他。
惠贞赶紧回应道:“小小,我在这呢,你赶紧救我出去,那个老头要娶我。”
张小小这么一喊,坏事了,惹怒了带路的人,不只是他们几个,一群一伙的跑出来百十来号人,有男人,有女人,有老人,有小孩,个个面目狰狞,有点围猎的架势。
这时主人公——酋长现身了,只见他穿了一件新的兽皮制品,脖子上挂着一条胳膊粗的蟒蛇,一手抓着头,一手抓着尾,眼神中带着些许不耐烦,看样子是连结婚用的器物都准备好了,就差入洞房了。
“他们是什么人?”
带领他们过来的年长者回答:“是那个女人的朋友,他们说要一起喝酒,吃肉。”
“你们既然是来祝贺的,怎么没带贺礼?”
年长者用笨拙的手势翻译了一遍酋长的问话,有点像外交商榷,只是没有椅子和话筒。
安娜反应很快,立刻将自己唯一的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