带回来的这些物品,不仅要清洗,还要做消毒处理,因为在海水里浸泡太久了,免不了会滋生细菌,万一出现拉肚子什么的,基本上就玩完了。
“小小,这些东西都要用开水烫,一个都不能落下。”安娜千叮咛万嘱咐,生怕出现遗漏。
“安娜,你就放心吧!我张小小别的本事没有,做事还是挺认真负责的。”张小小用柚子皮做了一副隔温手套,一件一件地用开水烫着。
轮到那箱衣服的时候,张小小拿不定主意,问安娜:“这衣服也要烫吗?”
“要烫,因为都是些贴身衣物,必须做消毒处理。”
也是啊,谁知道箱子的主人有没有妇女疾病?要烫,要烫久一些。
安娜负责第一道清洗,慧贞负责消毒后物品的晾晒,他们分工有序,配合默契。
终于收拾完了,三人靠在一个礁石上,仰着头望着几乎没什么云彩的天空。
我们每个人都有一个大海的梦,张小小也有,可当他这次阴差阳错住到这海岛上时,他发现,有些喜欢仅仅是喜欢,你不能实现它,就像雾里看花,水中望月,美女与黑丝,一旦戳破了那层窗户纸,黑丝也无非就是一条臭袜子,月亮也只是一个发光物体。
如果这次活下来的只有张小小,没有左边的安娜,右边的慧贞,就算浪花再美,沙滩再软,都逃不过寂寞与孤独作伴。
张小小抓起晾晒的吉它,受潮的琴弦发出了沉闷而忧伤的音律,他想家了,想念妈妈做的热汤面,想念热闹繁华的城市街景,想念与同事小梁抬杠的日子……
一个月了,在这与世隔绝的岛上住了一个月了,整天除了吃水果,就是吃海鲜,真的吃够了,好想吃一顿火锅,特辣的那种,把羊肉片裹满芝麻酱,大口大口吃的那种,最好再煮一包肉蓉面,那才叫生活。
“张小小,我饿了,做饭去吧!”慧贞露着她那两条大长腿,仿佛就差一条黑色的丝袜。
“吃火锅怎么样?一边弹琴,一边吃火锅。”张小小突然觉得自己的想法很浪漫。
“张小小,你做梦呢?哪来的火锅?我可不想再吃海鲜了,我想吃蔬菜。”慧贞半闭着眼睛,舔着嘴唇,应该是饿了。
“安娜,你知道火锅不?”
安娜转头看了看他:“知道,重庆火锅,老北京火锅我都吃过的,可就像慧贞说的,我们没有牛羊肉,没有蔬菜,就算吃火锅,也只能吃海鲜锅,我也吃不动海鲜了。”
张小小放下那音质还没有完全恢复的吉他,转身对着她俩说:“走,我们一起去挖野菜,今晚的火锅吃定了。”
慧贞懒懒地说:“我可不想动,收拾了这么多东西,有些累了,让安娜陪着你,我一会帮你洗菜。”
安娜永远都是张小小坚强的后盾:“来,小小,拉我一把,我陪着你去。”
“我说你俩早点回来,太晚了山里有野猪,我可不想独自生活在这里。”
张小小回应道:“那就抓头猪回来吃,你要困了就进木屋睡,外面风大,担心吹着。”
“我才不进去,这里风景多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