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晚,几人和衣睡下,一夜无话。
第二天一早,张小小去看安娜,安娜的脸红的像秋天里的枫叶。
上手一摸,坏了,烫的像调在高档的电磁炉。
“安娜……安娜,你醒醒,你发烧了。”张小小心里慌了,因为在荒岛上不同于现代社会,看不了大夫,也开不了没药,只能自求多福。
安娜咳嗽了两声,缓缓地睁开了眼睛,看上去意识还算清楚,只是说话的时候,气息有些微弱,“小小,我难受,高烧的厉害。”
安娜握紧了张小小的手,眼眶中的泪花瞬间淤满了眼球,乍看上去,像是一个蓝色的玻璃球掉进了浅水区。
“你的身体还有些不方便,昨夜又在房顶趴了几个小时,唉!烧成这样,可怎么办?”张小小被吓得没了主意,他担心安娜烧坏了身体。
本来他是想听安娜的指示,但安娜可能高烧太严重,并没有说话,只是不停地抹眼泪。
这时,慧贞咳嗽了两声:“小小,你烧点热水来,给我俩擦下身子,我也有点烧。”
张小小以为慧贞在睡懒觉,并没有打扰她,没想到,她也倒下了,看来,男人还是比女人更经得起折腾。
安娜松开了他的手,说:“慧贞说的没错,没有药品,只能物理降温了。”
话毕,又咳嗽了两声。
张小小探着身子问慧贞:“你烧的厉害不?”
慧贞回答:“不要紧,你先给安娜擦,我不算厉害。”
张小小走出木屋,深呼了一口气,尽量让自己的心态保持平和,他在努力回忆百科上关于物理降温的要点,什么情况下用冷水,什么情况下用热水?擦哪里,怎么擦?
他像一个没了家长的孩子,安娜生病了,脑子迷糊了,给不了他重要指示,他要靠自己,用自己平时储备的知识,来救与他朝夕相处的两个女人。
对,分诊。
不能都吃一种药。
安娜烧的厉害,要用冷水擦,慧贞烧的轻,要用温水擦,再一个,她们俩的共同点都是因风寒所致,熬制生姜和花椒水,对,就这么干,张小小瞬间觉得自己还不算太蠢。
生火,摘花椒,找山姜,一系列动作,一气呵成。
一盆热水,一盆凉水,分别放一块旧毛巾。
“来,每人先喝一碗张小小牌山姜驱寒养生汤……”
“好难喝,张小小,你给我喝的是什么?又辣又麻。”慧贞表现出一副难以下咽的样子。
“是驱寒的,里面放了山姜和花椒。”张小小突然想到了什么,“呀”了一声,道:“忘记在里面加枸杞了,枸杞味甜,可以起到中和作用。”
同样,安娜也感觉到了不好喝,但并没有说什么,而是强忍着喝了下去,因为她相信张小小,尤其是相信中医。
接下来的重头戏就是擦身体了,这一点令张小小很为难,因为两人都互能看见。
当时的性别墙,在慧贞加入后,为了扩大面积,就给取掉了。
擦哪里?不擦哪里?这是个问题,后果很严重。
但张小小一想到妇产科里的男大夫,男科里的女大夫,他就觉得,这不算什么。
大二的上学期,为了省那几块钱的洗澡钱,结果弄出个泌尿感染,痛的连路都走不了。
同学问:“张小小,你怎么了?”他答:“腿疼,打篮球拉伤了韧带。”
同学都觉得病症不像,但也不好多问。
这情况,自然是不能看校医的,因为怕传成了其它难堪的病,到时连女朋友都找不下了。
到了医院挂号的时候,并没有注意男女医生,为了省钱,挂了一个普通号。
结果,可能因为礼拜天的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