据安娜后来讲,张小小喝完酋长给他倒的酒后,便分不清是敌是友了,抱住酋长唤大乔,抱住翻译唤小乔。
好在他俩听不懂错综复杂的历史人物关系,否则,张小小的那一夜,既是开始,也是结束。
睡到半夜,张小小才清醒过来,他听着高低不齐的呼噜声,楞是看不到人,片刻才反应过,白天都看不到,何况是晚上。
他想到了安娜和慧贞,他俩被安排到哪里睡了?不会一个在黑男屋,一个在酋长屋吧?
慧贞倒是放心,就老头那架势,甭说他手里有杆丈八长矛,就是给他个孙大圣的金箍棒,他也不会太好使,毕竟年龄大了。
而安娜就不一样了,黑男那货早就等不及了,再加上距那次分别已有时日,绝对会出现小别胜新婚的紧迫感。
再加上对安娜半信半疑的过去,和她与黑男不清不楚的关系,如果再来个半推半就,我的天呐?
后面的事情想都不敢再想,猜都不用再猜,连蠢货都知道会发生什么。
不行,我要去找安娜。
就在张小小正要起身辨识门口在哪时,一个横着的棍子差点把他绊倒,张小小捂住了心口,我妮玛,就这状态,安娜危矣!
卧在外面的狗子,听到了屋内的动静,低呜了两声。
张小小打小就怕狗,但他并不是不喜欢动物,而是对它们有敬畏之心。
——算了,不去了。
——就算出去了,又不知道住哪?
——搞不好还会被狗咬。
——这里连狂犬病疫苗都没有,还不得惨死在这里。
经过综合考虑,张小小决定等到天亮再说。
——就算现在去了,也已经赶不上趟了,人家早熟睡了。
一整夜,张小小都在想安娜和黑男的事,直到困的不行,才睡着。
第二天一早起床,他才发现,白担心了一晚,因为绊倒他的那个人,就是黑男,就睡在他的身边。
他是被“唧唧唧……呜呜呜……”的声音吵醒的。
原来是黑男和睡在屋子里的同伴,见他赖床,才嘲笑他。
张小小揉了揉睡眼,心想,不就是睡个懒觉吗?你们围着看什么?
直到他看到黑男坏笑时,才发觉,他们是在嘲笑他发育不好。
张小小一把推开他们:“你们……都是我的兄弟……朋友……懂不?”
因为在他正要发火的时候,看到黑男身边,还有四五个光膀子,体格如同黑男一样健壮的男人,合着刚才只看到了脑袋。
君子可不能立于危墙之下,一定是能屈能伸的。
“你好,你们好!”张小小在向他们打招呼。
没想到,得到了回应:“你好,你们好!”当然发音并不准确。
不过,就算这样,已经让张小小兴奋不已了,就像听到了天籁之音。
——有救。
——这群人有救。
张小小想从语言这里切入,把华夏文明安插在原始人的脉络里,让汉语从此在这里扎根。
这些人的面孔全部是黑不溜秋,长的都差不多,如果不看牙齿,确实不好辨识。
黑男的牙齿是他们几个中最白的,应该是用了某品牌的牙膏,不过口气却不太好闻,一股过期螺蛳粉的味道。
张小小比划着说:“我说黑男兄弟,你想不想跟我学中文?”
黑男比划了半天:“是让我跟你学说话吗?”
看来,不给他加点佐料,他是不会产生兴趣的:“对,就是可以与安娜交谈的语言。”
这下黑男明白了,也有兴致了,握着张小小的手喊“朋友”。
“既然我们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