瓦萨推门进了院子:“德亚,你在家吗?”
德亚听到了瓦萨的声音,兴奋地从床上蹦了起来,而后又对着镜子,整理了下衣着:“在呢……在呢!”
德亚从屋里走了出来,先是一愣,而后才开口道:“瓦萨,你多会回来的?”
瓦萨见德亚胡子拉碴,颓废的样子,心里一阵酸楚。
“昨天中午。”她强忍着难过回答,又问:“一年多不见,你好像长胖了?”
“是吗?”德亚展现了他结实的臂膀,“可能成年人就应该是这样的。你住多久再回去?”
“嗯,也许是十天,一个月,还没定。”瓦萨苦笑着说:“你不请我进屋里坐坐。”
德亚挠了挠头,应该是有些害羞:“请,只是屋子里有点乱。”
瓦萨走了进去,自然和王宫没得比,屋子里只放了一些简单的日用品,两把椅子,一个书桌,还有一张单人床,而床头上的东西,引起了她的注意。
“这些都是你刻的?”瓦萨坐在凌乱的床铺上,拿起一个女性木偶人问。
“呃,”德亚紧张的又挠了挠头,“闲的没事,瞎刻着玩。”
“这是个女性?”瓦萨拿着细看了半天,其实她知道刻的是她,但她还是专门问了一下,“她是你未来的媳妇?”
德亚准备抢她手中的木偶:“真的是瞎刻的,没什么含义。”
瓦萨躲开了德亚的手,“二十几岁的人了,怕什么?刻了就刻了,还不敢承认。”
德亚紧张地搓着手,不知道该坐着,还是该站着。
只见他磕巴着说:“二十岁了,真快,太快了,我还认为自己是个小孩。”
“听说你平时连门都不愿意出?”瓦萨看着德亚问,“是这样吗?”
“没……没有的事,”德亚苦笑着,“我只是在家思考,想一些问题。”
“思考什么?”瓦萨将木偶拿在手里给德亚看,“你是想让这木偶活过来是吗?对着木偶说话是不?”
瓦萨的表情变得严肃起来,声音也加大了许多,“是吗?和这木偶过一辈子?”
德亚不敢笑了,低着头,像个犯了错误的孩子。
“这木偶刻的是我对吗?”瓦萨严词厉色地说:“因为我,你就这样颓废下去是吗?你才24岁,一辈子就要这样结束对吗?你要刻多少这样的木偶。”
瓦萨把德亚床头的木偶全都推在了地上:“这些都是假的,我已经是安迪的媳妇了,我们不可能了,懂吗?”
瓦萨的咆哮声和推木偶的动作,让德亚破了情绪防线。
他再也抑制不住对瓦萨的情感了,趴在地上边哭边捡拾着散落的木偶人。
“不,不要这样,这是我的瓦萨,我只有这些了,请不要把它们弄坏。”
德亚像死了娘一样嚎啕大哭。
瓦萨抱着奔溃了的德亚一起哭,她恨自己毁了德亚,恨自己是个狼心狗肺的女人,恨自己贪恋富贵,去了一个本不属于自己的地方,看似雍容华贵,实则连一个仆人的快乐都不及。
一个得不到丈夫的宠爱,一个想念对方很久,在这干柴烈火的相遇时刻,如果只是抱着哭,不去做点什么,简直浪费了这个充满爱意的氛围,还有这个只有一扇窗户的小屋。
德亚把积攒了对瓦萨二十年的爱情、思念、冲动、好奇,全部宣泄了出来,一点都没有保留。
殊不知,他们的这一切爱情之旅,对于被安迪安插在瓦萨身边的女仆来说,无疑是一场免费的现场直播。
就在瓦萨即将冲出突围,准备欢呼胜利的时候,女仆因太过投入,不小心踩到了木棍。
“谁?”瓦萨翻滚了下来,朝着窗户看去。
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