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秋尴尬的把手伸了回来。
是呀!拿人家手短,吃人家嘴短!
以前当乞丐要东西都习惯了,怎么把这茬给忘了。
这个世界上,可以欠别人钱,但不能欠人情。
就这样,陈秋一路跟在李牧的后面。
二人来到了教坊司那条街上。
这教坊司便是陈秋在里面勾栏听曲,没钱结账最后把剑压在那里的地方。
这事儿,都过了好几个月了,剑依旧在牌匾下悬挂着。
这剑虽然不是什么宝剑,但也是吴娇娇花了重金给他打造的。
要是她知道,这剑竟然落得个如此下场,估计能当场气死过去。
陈秋脸上一阵羞愧!捂着半拉脸,悄悄走过。
当初初到京都城时,身上还剩了一百多两银子,只是过了一个月就沦为乞丐了。
这地方真不是人待的。
就在此时,一个教坊司的姑娘衣衫不整的从楼里跑了出来。
脸上几个巴掌印,鼻孔里流出血。
她跑到了李牧和陈秋的面前,“大人,我要报官!”
随后,一个手拿折扇的翩翩公子,整理了一下衣物,也跟了出来。
教坊司里管事的,还有一些杂役拎着棍,也都跑了出去。
“何事?”李牧问道。
李牧虽是个刚正不阿的汉子,但这种情况,他见的也多了。
这事儿他也不想管。
无非是那些顾客,想逼良为娼罢了,结果姑娘不从被揍了一顿。
教坊司里,那些朝廷里的达官贵人不计其数的,他只是个小捕头惹不起的。
那姑娘哭着说道:‘我是卖艺的,不是卖身,我不从,他们就打我。“
教坊司的姑娘,分为两种,一种很有才华,琴棋书画样样精通,她们是陪客人喝酒唱曲的,靠才艺赚钱,不卖身。
另一种就比较简单粗暴了,直接就是做皮肉生意的,只要给钱干啥都行。
而陈秋上次所找的,就是一个卖艺的,他喝醉之后,非要姑娘陪他,然后那姑娘便开出了一个五十两的天价。
若是那些专业卖身的最多也就二两银子。
会才艺的就要加钱。
当时喝多了的陈秋,竟然同意了。
结果没钱结账,剑被人家压那了。
然而也有一些刚正不阿的女子,她们就是靠卖艺赚钱的,无论你出多少钱,她们也不做皮肉生意。
眼前的女子,恰好就是这种。
这里门门道道,李牧也很清楚,以他现在的情况是没有勇气进去抓人的。
万一抓着有后台的人家,说不定自己都要进大牢。
这时教坊司里管事的走了过了,拿出五两白银偷偷塞进给李牧,“捕头,这事儿,我们会自己处理好的,这些孝敬您的。”
李牧把他拿着银子手推开了,“我懂!你们处理好就行了,孝敬就不用了。”
李牧不想拿这些钱财,更不想得罪教坊司里的人。
纵使他想管,他也无能为力,若是得罪了不该得罪的人。
明天这条街上就会换一个捕头巡街。
他虽说不怕事儿,但也不想惹事儿。
那些教坊司的杂役,把那姑娘给抓了回去。
本以为这就事儿就完了,看热闹的人群都散了,李牧和陈秋也准备离开,谁知道那个拿着折扇的公子突然走了过来。
李牧认识他,他的父亲是当朝的礼部侍郎一品大员。
“李牧,一杯喝杯酒听听曲吧!”
当年他的父亲曾在李牧爷爷手下做过事,后来靠着巴结皇帝,溜须拍马,上欺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