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人!”秦广之急了,想拼命关门,可是孙恒就是不肯收腿,他将秦广之轻轻一推,就信步走了进去。
“哎呀!”只听一声惊叫声,大红褥子铺陈的炕上,一个女子慌忙用被子遮住了胸口。
孙恒看着那张受到惊吓的脸庞不由怔了片刻:”哎,这不是善信庵的智能小师傅么?那天陛下的行宫动工,请了善信庵的师傅做法,没想到今日竟然又见面了,失敬失敬!”
孙恒说着双手合十,对着炕上花容失色的智能拜了一拜。
秦广之面色如土,一脸颓废的看着孙恒。
离国严令禁止所有官员娶佛家弟子,哪怕是还俗了也绝对不成。
秦广之这是明知故犯,难怪他将喜讯捂的密不透风,还命手下把守门口,不放任何人进来。
“孙大人,下官也是没得法子,能儿她怀孕了,有了我秦家的种,我和夫人这么多年没有子嗣,只有个养子,我真的很想要个自己的儿子。”
他嚅嗫着,用近乎哀求的口气说道。
孙恒笑着摆摆手:“大人今日大喜,为何说这样的话,只是今晚我一来是给大人贺喜,再就是为一件事而来。”
秦广之听他这话,连忙问道,“何事?”
他的心一紧,不知道孙恒会对他提什么要求。
“大人可知苏将军家人被流放的事情?”孙恒开门见山问道。
“嗯,知道。”
秦广之点点头。
“那是我的师娘他们,他们现在就在凉水河对岸,吊桥被毁,他们现在过不来,只好请大人让他们走官桥进城。”孙恒一口气将想说的话都说完了。
秦广之擦了擦汗,哦,原来是这事。
“他们不是要被流放漠北?怎么会经过长风城?”他有些不解地问道。
孙恒瞪大眼,一脸惊讶道,“难道大人不知,他们路上捣了匪窝,杀了匪首,掠了近百名山匪,因为补给不够,只能绕到此处先将山匪安顿,大人难道一点都不知道么?”
秦广之撇嘴,他这几日为了娶姨娘忙的焦头烂额,哪里顾得上别的。
他的夫人知道他搞了个尼姑,差点没闹上天,没活剐了他。
他一直在想尽法子安抚她,给她娘家买大宅子,给小舅子在小县城买了个官,还送了夫人一箱子珠宝首饰,这才同意智能过门。
为了给秦家留个后人,他差点就把明面上的家底败光了。
不过幸好,他早有准备,自己瞒着夫人设了小金库,这是他多年搜刮民脂的积蓄,雁过拔毛、揽财有术,这正是他最得意的地方。
金库的银子有各地乡绅商贾对他的供奉,有下属对他的阿谀,还有他私吞上面拨下的官银,再就是他私加税收中饱私囊。
明面的薪水还有以前的家底都交给夫人打理,而这些见不得光的银子他却隐瞒的滴水不漏。
这是他留给自己亲儿子的。
养子虽然又不错,很懂事,可毕竟和他没血缘关系,他不会当这个儿子是秦家人的。
为了堵夫人的口,给的那些对他来说只不过是毛毛雨而已。
可是夫人却以为他已经快竭尽所有了。
所以只能暂时原谅了他,不甘心情愿的将将智能迎了进来。
“简直是胡闹,我这地方如何容的下那么多山匪?不行,他们绝对不能进城。”秦广之一句话就堵死了两件事。
“好吧,既然大人是公事公办的人,那本官也只好上报大人违反禁令娶佛门中人的事情了,那就不打搅了,我赶紧回去写奏折。”
孙恒说着就向门口走去。
“不要啊,大人。”智能听了慌忙在后面叫嚷起来。
“老爷,不能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