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天快亮了,秦广之方才交接完了百十来号山匪,还有两个戴着镣铐的侍卫,然后又派人给流放的犯人安排了牢房,方才回来。
这个新婚夜,过得可真是憋屈。
他一再暗示,可是侍卫老李却犹如一个石头一样,怎么点化都不开窍。
丝毫没有将缴获山匪的功劳分给他一点的意思。
一定要规规矩矩地交接好,将事情一件件的都白纸黑字的写的一清二楚,并且所有的侍卫都签字画押,然后他们交接完了,还让所有管事的衙役也都签字画押。
严密又谨慎,可以说办的滴水不漏,使得秦广之,光火又无奈。
这剿匪的功劳,他想沾点那是绝不可能。
就是交接时候的过程,老李他们几点到的,而秦光之派人又是几点到的,都写的一清二楚,并且让所有在场的人都签字画押了。
秦广之忙的这个窝火,他忙碌大半宿,却一点点便宜都占不到。
正当他肝火上升的时候,老李又和他说了老刘和老张的事情。
秦光之眼睛瞬间又开始放光,他觉得自己的好机会又来了。
这可是大案子,他要是审明白了,找到盗窃皇宫的大贼,那皇上或许一高兴会给自己连升三级呢。
越想越美,他不觉看着老刘和老张的眼神温柔起来。
老张冷哼一声,这个笨蛋,还在想美事,若是我将自己的身份说出来,他恐怕就会吓得尿裤子了。
看着秦广之眯着眼向他走过来,他压低声音道:“我乃……”
“本官对你奶不感兴趣,感兴趣的只有你的事情。”秦广之眯缝着眼,皮笑肉不笑的在老张的脸上拍了拍:“要是聪明,待明日审问,就老老实实地说清楚、倒干净,否则本官可不管什么你奶你爷,有的是法子让你张口。”
说完,叫人将他们二人关入地牢,待得明日开审。
老张还想要说什么,嘴却被衙役用破布堵上,连打带踹地被带走了。
至于百十号山匪的,现在没有那么多空牢房,秦广之找了个废弃的大庙,将他们先关押起来,然后等明日开始收拾牢房,给他们腾地方。
剩下的就是流放犯人,他刚要说什么,就见孙恒走过来,压低声音道:“大人,可不可以给苏家人安排个又大又干燥的地方,然后再来两床被子?”
秦广之一下子黑了脸,刚要拒绝,孙恒接着道:“明日十五听闻善信庵的香火很灵,想着去看看。”
听他这话,秦广之的脸顿时拉的老长,都要掉下来砸到脚面了。
“来人,将苏家安排到东边第一间。”说完,他狠狠地白了一眼孙恒。
那间是所有牢房唯一能见到阳光的,也是最大最干净的。
孙恒听了,眉头微微一挑,嘴角划过一丝浅笑却对秦广之拱拱手,然后又道:“对了,行宫木料、石料失窃案不知知府大人查的可有眉目了。”
“没有!没有,有了线索,本官自会通知将军……哦!不,对了,你现在已经不是将军了。”秦广之嘴角带着嘲讽地笑容对孙恒道。
孙恒却丝毫不在意,摊开两手,“一切都是缘,就像大人和善信庵如此有缘一样,我和这个官位是一样没缘。”
什么和什么!秦广之气的鼻子都要歪了,他说什么,怎么孙恒都要往那件事上扯,明显就是故意腻歪他呢。
孙恒看他脸色铁青,气的语噎说不出话来,满意地点点头走了。
看着他的背影,秦广之嘴里嘟嘟囔囔又咒骂了许久,心里方才舒服一些。
这边看着事情安排的差不多了,他才对老李和其余的侍卫道:“皇宫偷窃案,非比寻常,几位侍卫都是证人,请诸位在长风城多待几日,等案子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