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眉头,抬眼看向赵嫣:“殿下乱吃了什么东西?”
赵嫣心知瞒不过,只得缩回手,闷而轻地说了一句:“……避子汤。”
“什么?”
闻人蔺略一扬眉,语气明显阴沉了不少。
被他用那样深而沉的眼睛望着,赵嫣宛若受审的犯人,没敢说第二遍。
“本王不是已经喂过殿下了吗?外头的粗劣东西,怎可乱吃?”
闻人蔺声音既低且沉,轻轻抬起赵嫣的下颌,使她的目光无处可逃,“谁给殿下开的药?”
赵嫣不得不直视他,只得艰涩道:“是我自己要吃的……不是太傅说的吗,莫要对你的定力太有信心。”
令人心慌的沉默。
“那句话,殿下是这么理解的?”
良久,闻人蔺心平气和地问。
赵嫣惟恐他下一句就是要将张煦拉下去砍了,只得捂住肚子蜷缩起来,像只想缩回硬壳中的软蚌,汗津津哑声道:“回头再审吧,我现在没力气与你说话……”
闻人蔺看着一旁墨迹未干的信笺,轻笑一声。
他转过身脱了外袍随手仍在书案上,默不作声地开始挽袖口,一层一层,直至卷至手肘处,露出结实的小臂。
赵嫣心下一紧,心道莫不是要揍人吧?
示意闻人蔺俯身握住她的脚踝时,赵嫣下意识缩了缩。
闻人蔺看了她一眼,温声道:“再乱动,就将姓张的和姓柳的抓来,取其热血为殿下暖身。”
赵嫣立刻僵住。
闻人蔺不甚温柔地拽去靴袜,然后将她的双足以掌托着,轻轻浸入温度适宜的热水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