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将军别来无恙啊。”
刘乐从赤兔跃下,笑眯眯的打了个招呼。
零幺则是一如既往的冷漠,紧紧跟在刘乐身后。
“是刘天师啊?”
孙坚一边回礼一边也跳下马背:
“不知天师找孙某何事?”
“刘某今日唐突到访,是想和将军聊聊玉玺的事。”
“玉玺?”
听到这敏感二字,孙坚就跟被人拔了逆鳞似得,当场面露不善:
“哼!难道你也跟袁本初一般,认定是孙某偷了玉玺吗?”
见孙坚跟自己还演戏,刘乐当场笑了出来:
“呵呵,孙将军不用装了,玉玺是我偷出来给你的,我很确定它就在你手里。”
“胡、胡说八道!”
孙坚吃不准刘乐是说真的还是在诈自己,仍旧不敢松口:
“我从未碰过玉玺,你莫要血口喷人!”
细数之下,刘乐和孙坚满共就见过两次。
别说是信任,就连最基础的相识都谈不上。
所以刘乐也理解孙坚的戒备,便换了个沟通方式,自顾自地讲了起来:
“行、行!那就当我在胡言乱语,我说你听便是。
孙将军虽收获至宝,但归途不平。
据我卜卦推测,袁绍会遣荆州刘表半路截杀,以报夺玺之仇。
将军与刘表一年之内会遇两战,不仅两战皆败,还有殒命之险。
所以刘某特来相告,望将军……”
“啊呸!”
可才说到一半,站在对面的黄盖已经听不下去,狠狠地朝地上啐了口吐沫:“你个乌鸦嘴,我家主公才不会殒命呢!你莫要胡言!”
“没错!”程普也一脸气愤的附和道:
“别以为你会两手道术,就真能知晓天命。要我说,即便袁绍有意,刘景升也未必有胆来战。”
说心里话,对刘乐的“推测”,孙坚其实也不太信。
但由于此事关系到自己生死,出于谨慎起见,孙坚还是多问了一句:
“刘先生,我与程公观点相似。那刘景升与我无冤无仇,只因袁绍授意便与我交恶……如此说法,会不会有些牵强?”
关于刘表为何要发兵拦截孙坚,史书记载不多。
面对孙坚的质疑,刘乐只能根据当时境况,给出了自己的见解:
“牵不牵强,还请将军听我道来。
首先,将军与刘表看似无仇,但实为竞争关系。
将军在荆州经营多年,根深蒂固,算是当地最强的地头蛇,而刘表只是个刚刚上任的空降刺史。
若换作是我,我定会对将军心存忌惮,担心将军突然发兵取代。
所以若有机会除掉将军,绝不会心慈手软;
其次,将军此次的罪名是私盗玉玺。
刘表虽无大志,却是汉室忠臣,替朝廷追回玉玺也是分内之事;
第三,袁氏兄弟已彻底闹崩,不仅断了往来,还有竞争之势。
孙将军平日与袁术亲近,刘景升却是袁绍的亲信,你二人本非一阵。
所以无论从哪方面看,你与刘表都没有和平共处的可能。
此战势在必行,无非早晚的事。”
听完刘乐的三条分析,黄盖虽然很想反驳几句,可寻思了半天也没能道出一字。
最终只能化为一声冷哼,不屑道:
“哼!就算他有胆来,也不是我们的对手,你莫要再涨他人威风。主公,跟此人多说无益,咱们还是快快上路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