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说!我说!据刘乐所讲,杀、杀害相国之人,正是您的义子——吕布将军。”
什么玩意?
相国是我杀的?
听牛辅憋了半天,竟说出自己的姓名。
吕布虎躯一震,险些从椅上摔下。
这怎么可能?
我为什么要杀害义父?
杀了他,对我有什么好处啊?
真是无稽之谈!
不过话说回来,对方可是刘乐啊!
他的预测可从没错过。
难道两年后,我吕奉先真会有异心?
唉!
这可如何是好?
不行!
不管是真是假,当务之急是绝不能让义父信以为真。
他要是当真了,那我的命可就保不住了……
一想到这儿,吕布瞬间从座上弹起。
带着一脸真挚,单膝着地,双手抱拳,跪在了董卓面前:
“义父!孩儿冤枉啊!孩儿绝无加害义父之心!请义父明鉴。”
面对吕布之举,董卓则是微微一笑,起身将对方扶了起来:
“奉先何须如此?为父又不傻,怎会轻信此言?看来这个刘乐也不是像你说的那么‘料事如神’嘛?”
见董卓并无责怪之意,吕布才暗自松了口气,一边起身一边尴尬地点了点头:
“对、对,之前是孩儿失言,刘乐肯定也有出错的时候。”
“呵呵,什么卦术天命的,老夫向来不信,奉先无需担忧。好了,今天就到这儿吧,老夫也有些累了。”
听义父说累了,吕布很有眼色的离开了相国府。
待吕布前脚刚走,董卓后脚便将牛辅唤到身边,脸上的笑容也立刻消失不见:
“你让老夫说你什么好?这种事,你居然当着奉先的面讲?真是愚笨至极!若奉先真有异心,你岂不打草惊蛇?”
狠狠瞪了牛辅一眼后,就听董卓二次问道:
“信上可有说他因何动手?”
明明是不想说,被逼无奈才当面道出。
结果却被相国责备,牛辅真是满心委屈。
但身为人臣,他哪敢跟相国争辩?
只能忍气吞声的回复道:
“相国教训的对,小婿知错。原因……刘乐未提,只说两年内相国会被吕布加害。”
“没说?嗯,好吧,你把书信留下,去把李儒叫来。”
“喏!”
将书信放于桌案,牛辅离开了庭院。
十分钟后。
董卓的首席谋士李儒穿着一身灰色朝服,迈着八字步走进了相国府。
每当遇到重要之事,董卓都会找李儒商议。
在董卓心目中,李儒不仅是他的最佳智囊,也是他最贴心的臣子。
“文优见过相国。”
李儒一边躬身一边开口问道:
“不知相国找我何事?”
“无须多礼。”
正在厅内踱步的董卓,一把将李儒按在了椅上,并将牛辅留下的书信交给了他:
“你先看下此信,这是从长沙传回的密报。”
接过书信,李儒以最快的速度浏览了一遍,随后便陷入了沉思。
“怎么样?你觉得此事可不可信啊?”等了半天,见李儒一字不发,心急的董卓主动问了一句。
“文优曾听文远(张辽)说起过刘乐,好像是有些过人之处……”
没想到连李儒都听说过刘乐,还说有过人之处,董卓的表情瞬间凝固:
“啊?你也认为此事真会发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