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足粮就在院内,不等张辽说完,刘乐翻身下马一个箭步冲入院中,急匆匆地推开了房门。
下一秒,就见多日未见的小足粮,正四仰八叉地躺在地上呼呼大睡。
要不是刘乐推门的动静太大,他可能都醒不过来。
“师傅?”
足粮迷迷瞪瞪的从地上坐起,揉着双眼道:
“您这么快就来啦?”
(张辽在营救足粮时,曾谎称自己是受刘乐委托而去,所以足粮对张辽毫无防备,被救出后一直在屋里等待师傅到来)
进门之前刘乐就想好了,等见到足粮时,一定给他一个大大的拥抱,将这段时间的担忧与思念好好地排解一番。
可真到相见之时,那股“身为人师、高高在上”的“混劲儿”又不受控地冒了出来。
硬生生地将拥抱的念头按住,板起面孔压着内心的激动,“波澜不惊”地回了一句:
“没事就好。既然睡了就别起了,有事……明日再说。”
说完,刘乐便快步退出房间,一把将房门带上。
转身靠于门板,仰着头长长地舒了口气,那块悬在心中已久的大石,终于落回了原位……
见刘乐这么快就出来了,刚拴好马匹的张辽一脸好奇的凑了过来:
“刘先生,你怎么出来了?是足粮没醒吗?”
“咳咳,呃,孩子累了,让他休息吧。”
偷偷抹了抹湿润的眼角后,刘乐忽然挑起眉梢,指着身后房门道:
“我看院门和房门无一上锁,就算你不归来,足粮也能自行逃脱。你刚说什么饿死,其实是骗我的?”
见刘乐这么快就看穿了自己的把戏,张辽略显歉意地笑了笑:
“足粮本无辜,没必要拉他陪葬。我那般说,只是想让先生答应而已,望先生莫怪。对了,足粮我已归还,先生打算何时与我上路啊?”
“上路?”
刘乐似笑非笑地扬了扬嘴角:
“上什么路啊?”
“当、当然是去长安了!”
见刘乐故作“健忘”状,张辽赶忙提醒道:
“刘先生,刚不说好要跟我去长安的吗?你还发了毒誓的,你可不能出尔反尔啊。”
“噢,你说去长安啊?”
“恍然大悟”点了点头,就见刘乐的脸上涌出一抹狡黠的笑容:
“没错,我是答应你了。可是……我好像没说什么时候去啊!”
见刘乐似有耍赖之意,张辽顿时眉头紧皱。
本想反驳两句,可仔细一想,刘乐所言不假,无论是毒誓还是允诺,刘乐都未提及动身的时间。
刚在竹林里,为了尽快达成目的,张辽也忽略了时间限定,才让刘乐钻了空子。
“这、这……唉!那先生打算何时出发啊?”张辽一脸憋屈的问。
“这个嘛……”
刘乐一边沉思一边摸了摸下巴:
“我得先回长沙处理点事,之后再跟你奔赴长安。”
从邺城去长沙,少说也得十天半个月。
在外游荡许久的张辽是真不想再拖了,当场恳求道:
“先生,吕将军那边催得急。您看……能不能先去长安,再去长沙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