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你带人深夜入店盗马,欺我店内无人。
这三件事加到一起,也算是不小的梁子了,我想今日一并跟寨主结算一番。”
听对方旧账重提,并无放过之意。
甘宁只得阴沉着脸庞走回了寨前,上演了一出老赖大戏:
“天师,正所谓冤有头债有主。
上巳偷袭与迷晕绑架,都是逢纪让我干的,甘某只是拿人钱财替人消灾。
你要是不满意,理应去找他们算账,跟我有甚关系?
至于盗马一说,更是无稽之谈。
这马是我从野地找到的,并非偷盗。
更何况都已经还给你了,你还想怎样啊?”
听完甘宁无赖般的辩解,刘乐当场一声冷哼:
“偷袭和绑架的确是袁、逢主谋,在冀州时我就跟他们算过账了,他们为此也付出了沉重的代价,这用不着跟我提醒。今天,咱们就只说你这个帮凶的事!”
听到“沉重代价”这几个字后,甘宁下意识舔了舔嘴唇:
“你、你把他们怎么了?”
“也没怎么。”刘乐轻描淡写的拍了拍衣袖:
“一个赔了我八千万钱和百万粮,另一个没钱,自愿给我当十年长工。”
“他娘的!这、这也太多了吧?”
对甘宁来说,无论是八千万钱,还是百万斤粮,都如天文数字一般。
听过之后,眼中满是震惊:
“这要是给了老子,十辈子也花不完啊!天师,你、你都这么有钱了,就高抬贵手放我们一马吧!”
“想得美!”
下一秒,就迎来了刘乐的白眼:
“大丈夫敢作敢当!你既然敢出来害人,就应该做好受罚的准备。
我知道你没袁绍有钱,拿不出那么多。帮凶的责罚也比主谋要轻,你只需拿出他的一成,我便放你离去。”
“一成”听上去好像不多,但仔细一算,当场给甘宁吓了一跳:
“一成……就是八百万钱和十万斤粮?天师,我要有这么多钱,还当个屁的水贼?你也太抬举我了吧?”
“拿不出来啊?”
故作沉思状的掐了掐下巴后,就听刘乐又给出了一个新的提案:
“嗯,要是钱粮不够,也可以拿人头来凑。”
“什么意思?”
“就是把你现有的钱粮以及寨里的兄弟都抵给我,可以勉强算过。”
若没了钱粮和兄弟,那不等于把自己水寨连根拔起?
听完刘乐此言,甘宁是气由心生,脸色极为不善:
“我寨里有一千多名兄弟,天师的胃口……也未免太大了吧?”
对甘宁的反应,刘乐却选择了视而不见,跟个没事人一样又继续说道:
“不大、不大!用来赔偿前两事,刚刚够。至于盗马的赔偿嘛,你让我想想啊……”
“什么盗马?!老子刚不说过了,马是捡的,不是盗的!”
见甘宁还嘴硬不承认,刘乐瞬间冷目而对:
“甘寨主,你是不是想让我,再策反你一个手下当证人啊?
堂堂一个寨主,怎么这点担当都没有?真是笑掉大牙!
要不这样吧,就罚你给我当三年的苦力。等时间到了,再还你自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