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来家里就只有你,以后如果你不想离婚的话,那以后家里也就咱俩,我就一直忘记了这里还分什么雌君雌侍,你也是,这么久不提醒我。”
傅予安毫不留情的甩锅。
“……只有我?”
一个接一个的消息仿佛炸弹一样被傅予安扔进本就不平静的海面,情绪变化太剧烈,燃的骨翅唰的一下展开,将傅予安环绕进来,遮挡住了灯光,狭小的翅膀围成的空间内二人靠的极近,呼吸交错。
“恩,只有你,只要你不打算离开,咱们就一直在一起,死了之后看看能不能让崽崽找个好地方给咱俩埋一起。”
傅予安直视燃的双眼,将自己的内心剖开了给他看,希望能给对方一些安全感。
“雄主……我……配不上您。您值得更好的雌虫,无论是家世还是样貌,年纪。”
燃闭上眼睛,不想再看雄主。这么好的雄主,他一点都不想把他分给其他雌虫,只要想想雄主在将来的某一天会对另外的雌虫或者亚雌擦拭头发洗手作羹汤,他就嫉妒的要死。
“怎么就配不上?在你面前自卑的应该是我才对吧?你长得帅,性格好,还是有史以来最年轻的少将,我连二次进化都没能成功,怎么看都应该是我配不上你才对吧?”
傅予安真的一直不理解燃自卑的点,明明无论从哪个方面来看燃都比自己优秀太多了,能够匹配到一起,他才是占便宜的那个啊!
骨翅作为武器应该是很锋利的,但是面对着傅予安,燃收起了骨翅上所有锋利的部位,用软软的羽毛贴着他,不会伤害到他一分一毫。
“您……记得程远么。”
燃痛苦的睁开眼,曾经他只想着将自己的事情瞒的越久越好,总有一天雄虫会知道自己的过去,到时候他一定会被厌烦。在被发现之前,得到的所有好都是自己偷来的,靠着这些好,也能度过余生。
可是现在不行了,雄主这么好,这么好,自己不能再骗下去了,既然迟早都会被厌弃,不如直接由自己来说。
“唔,你前夫?今天在餐厅的那个?”
傅予安不知道燃在想什么,表个白而已,怎么弄得像生离死别一样。但还是顺着燃的意思往下说,手上动作不停的揉捏着燃的手指。
“我之前,故意伤害雄子,是因为,他给我注射了药物,很多种药物,在惩罚室里惩罚我,和别的雄虫一起,很多。”
燃的声音断断续续,无波的死海一样平淡的撕开自己的伤疤。
傅予安想打断他,被燃请求的眼神制止。
他是医生,但不是心理医生,这样的情况傅予安也不知道应该怎么办了,只能安静的听着。
“不只是在惩罚室,他把我带去宴会,如果我反抗就会换另外的抑制环,给我注射更大剂量的药。我已经认命了,只要烨焱好好的我什么都可以忍。后来他疯了,他要把烨焱带去宴会,我怎么可能同意,我自己扯掉了抑制环,用精神力攻击他,如果不是当时被注射了太多种药,我当时就会杀了他。”
即使只是回忆当时烨焱差点被带走的场景,到了现在燃的杀意也是毫不遮掩的。他自己怎样都可以,但是烨焱不行,烨焱真的出了事,大不了他就拉着程远陪葬,反正他是孤儿,要是没了烨焱,他无牵无挂,死了就死了。
全部说完了,燃逃避一样的把头侧在傅予安的颈边,等待宣判。
就算雄主再特殊,终究也是雄虫,没有任何雄虫能够接受他这样的过去,接受自己的雌虫被众人品尝过,哪怕并非是他的本意。
“宝贝,呼吸。”
在燃看不到的地方,傅予安双眼赤红,心脏如同被一只手紧紧握住捏碎,愤怒的想要冲过去将程远千刀万剐。
喊了几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