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接贴了上去。
他听见了微弱的心跳,弱的就像春夜里细雨,让人胸口重新填满了希望。“走开,走开,堂都拜过了,什么时候你不能抱!”孙驼子毫不客气地扯住程名振的衣领,如同扯草筐般将其扯到一边。程名振丝毫也不觉得委屈,眼巴巴地看着孙驼子,仿佛对方是佛祖转世。
“去几个活人,到厨房煮锅豆浆。然后再将干草水煮一碗,糖水和盐水各煮一壶。快去,一刻钟之内必须送到!”孙驼子重新坐回杜鹃的身边,重新为她把脉。
杜疤瘌和程名振翁婿两个如蒙大赦,立刻爬起来直奔厨房。其他寨主也喜出望外,一个个凑上前,不管能不能帮上忙,静等孙驼子的下一句吩咐。
“把地上的碎瓷片捡起来,远远地丢掉!记得别丢进水里,免得殃及无辜!”一边分辨杜鹃的脉象,孙驼子一边继续补充:“他奶奶的,这下毒的人好狠的心肠,若是小九早回来一步,鹃子身上的毒性未发,小九子又喝了桌上的茶解渴,恐怕明天早晨,这里就躺着两具尸首了!”
闻听此言,众寨主和宾客忍不住齐齐吸了一口冷气。心中暗自庆幸刺客不是将毒药下在酒菜中,否则河北绿林道就被他一个端掉了大半!但刺客到底是谁?瞬间惊惶过后,大伙本能地将目光投向红菱和彩霞等一众女兵。只有她们一直陪在杜鹃身边,也只有她们最具备神不知,鬼不觉的下毒条件。
“不是我们!”“大当家,我们冤枉!”被众人的目光一逼,脸上刚刚露出点欣喜的红菱和彩霞等人吓得立刻跪倒于地。张金称可不是段清,被段清怀疑,她们还能据理力争。而张金称杀人时从来不需要理由,如今杜鹃这个大靠山昏迷不醒,些许嫌隙,已经足够让张金称将她们活蒸上十几次。
“无论是谁,只要说出毒药的组成,老驼子保你不死!”孙驼子的目光瞬间变得比张金称还可怕,抬起头,刀一般扎在众女兵的脸上。“否则,老驼子只能拿你们活人几个试药了,反正任何药方,组成顶多也不会超过十三味。”
被孙驼子当做药人做实验,那简直是比被张金称蒸熟吃掉还可怕的结局。被张金称吃掉,也就是死上一次。被孙驼子药翻、救醒,然后再换着法子药翻,可是求生不能,求死不得了。当即,红菱和彩霞等女兵吓得哭都不敢哭,瘫在地上不住地磕头。磕着磕着,其中最小的一个女兵突然大叫一声,鬼魅般嚷嚷道:“不是我,不是我,肯定是周宁!肯定是周宁!她今天下午给七当家做了碗面条。然后七当家就睡了过去!”
“对,是周宁这狼心狗肺的妮子!”刹那间,众女兵们齐声喊冤。“我们是被冤枉的。今天下午,只有周宁一个人给鹃子姐姐送过吃食,桌上的酒和茶水也都是她准备的!”
“周宁呢!周宁哪里去了?”张金称恍然大悟,瞪着牛铃一样的大眼睛逼问。已经不用再追查了,真相简直就摆在大伙眼前。红菱和彩霞等女兵都不懂医道,更不懂得分辨毒药。而周宁在被掠到巨鹿泽之前就学过岐黄,孙驼子还亲自指点过她医道。
“肯定是周宁!”孙驼子仿佛被针扎了的猪尿泡,登时泄下气去。“老夫教她救人之术,本想着让她明白医者都有慈悲之心。唉!不说了,大当家,赶紧封锁巨鹿泽,把她找出来吧!”
“我们先去!”红菱、彩霞等女兵恨得压根儿都痒痒,主动请命。王二毛、段清等人紧随其后,拱手向张金称施礼,“属下愿意搜遍整个巨鹿泽,一定将她搜出来!”
“去吧,去吧。老二,你负责传令给各个寨子,让他们连夜搜。活要见人,死要见尸!”真相大白,张金称立刻变得意兴阑珊,挥挥手,低声命令。他原本想着借助程名振的婚事会盟河北绿林群雄,进而将高士达从总瓢把子的位置上拉下,取而代之。如今被周宁这么一闹腾,即便前来参加婚礼的众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