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这人真没意思,不是说好了各论各的么?跟程寨主,我宁愿做一辈子好兄弟!”王伏宝白了他一眼,笑着数落。
“那干脆你们俩拜把子算了!”借着酒劲儿,杜疤瘌醉醺醺地提议。
王伏宝先是一愣,然后抚掌大笑,“好主意,好主意。你老杜人品不咋地,出的主意却不赖。程当家,请问王某可以高攀么?”
“王将军哪里话来,程某求之不得!这是我的好兄弟王二毛,我们两早就拜过了的。刚好他也姓王,不知道能不能跟你也做个兄弟?”程名振对杜疤瘌的想法心知肚明,笑呵呵地答应。
“使得,使得。王兄弟的威名我听说过,敢以五百轻骑挑卫文升数千大军的,你是咱河北绿林道第一个。”王伏宝毫不犹豫地答应。
“摆香案,摆香案!”无论对于洺州军还是窦家军,此举都有极大的象征意义。因而在座当中无人反对,一起跳起来张罗。
杜疤瘌命人抬来香案,就在县衙大堂正中摆开,自己假模假式当起了证人。王伏宝、程名振、王二毛各自报上生辰八字,自然是王伏宝最大,程名振第二,王二毛做了老幺。三人对天盟完了誓,然后相互对着施礼。抬起头来,目光不受控制地都涌起了一缕温情。
谁也未曾料到,这份开始时夹杂了太多利益纠缠的盟约,足足影响了三个人一生。整个河北大地今后数年,也多次为此风起云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