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芷蓝享受了一时烂漫,却惹得后宫一阵骚动。
宋芷蓝走在路上,路过的宫女太监一个个都恭敬极了,宋芷蓝一走,一个个便三言两语地开始讨论。
宫女甲:“你知道吗?宋婕妤前日生辰,皇上流水般得送赏赐,夜晚还带宋婕妤去城墙上看烟花,最后还是皇上亲自抱回听竹宫的!”
宫女乙:“这样的宠爱也是宫中头一份!自皇上登基以来,受宠的妃嫔不少,可都是有限度的,皇上对宋婕妤到底真爱,如此宠下去,风头只怕要盖过…皇后。”
宫女丙:“那不见得,皇后娘娘是正妻,无比尊贵,宋婕妤再怎么受宠,也就是个小妾!”
宫女丁:“就是就是,你们忘记了?宋婕妤不能生育,没有皇子傍身,以色侍人终究不得长久。”
一个太监冷不丁地经过,冷声道了一句,“不想死就闭嘴!”
几个宫女各自拿起扫帚和木桶就散了。
昨夜下了大雪,地又滑,宋芷蓝左右不放心袁念一个人待着,便到长乐宫来陪伴,却叫楚元先到。
楚元和袁念一起下棋,宋芷蓝就挨着袁念坐下,凑过来看看。
楚元瞟了一眼坐姿不规矩的宋芷蓝,看棋的眼神中透露出了清澈的愚蠢,不禁淡淡道:“你看得懂吗?”
袁念手中执着棋子,看宋芷蓝傲娇地抬头,“你看不起谁勒?”
宋芷蓝这人语气越笃定,越能说明她不会。
袁念笑而不语,楚元则是挑了挑眉毛,“你袁姐姐正犯愁怎么下,你替她看看下哪儿合适?”
宋芷蓝心虚地摸了摸鼻子,盯着棋盘上没有规则的棋子布局看了好一会儿,大手一挥,随意指了一个地儿。
原本看笑话的袁念和楚元都一愣,好一会儿满脸震惊地看宋芷蓝,宋芷蓝自然也是惊喜,傻乐呵,“不会赌对了吧?”
此话一出,袁念和楚元眼神复杂,袁念叹了一口气,“你是个运气好的。”
宋芷蓝不以为然,又没规矩地歪在窗户边,伸手拿了一颗红枣,扔进了嘴里。
袁念将棋子放到了宋芷蓝指过的地方,楚元也将手中的棋子放回棋盒,看着悠闲的宋芷蓝,“外面流言满天飞,你倒是躲在这里偷闲。”
袁念也想起了红玉禀报过流言蜚语,确定不利于宋芷蓝,不禁有些担忧,“对呀!你该是让底下的人去制止流言,不然传到皇后……”
袁念愣住了,不禁想到了一丝不对劲,这个流言大几率就是皇后传的,三人相视间明白了一切。
宋芷蓝不紧不慢,将红枣核吐了出来,吧唧吧唧了嘴里的甜味儿,“不着急,让流言多飞一会儿,不过是杀不死人的软刀子。”
楚川喝了一口热茶,有些不同意宋芷蓝的说法,“杀不死人,也得惹一身伤。”
宋芷蓝抬眼看楚元,点点头。
袁念已经快四个月了,时常抚摸微微隆起的腹部,“你们打什么哑谜呢?”
宋芷蓝耸耸肩,也想伸手摸了摸袁念的孕肚,楚元抬手就打掉了宋芷蓝的手,冷冷道:“手脏。”
宋芷蓝不开心地摸了摸红肿的手背,嘴上念叨着,“孩儿的干娘必定是我。”
楚元看了一眼不服气地宋芷蓝,冷哼了一声。
——
似是前朝出了什么大事,百里景一连几天都未踏入后宫,就连宋芷蓝那儿也没有去过,只是派李全盛到听竹宫送了一次赏赐。
宋芷蓝请李全盛进来,等李公公行礼后,便客气道:“快给李总管看座。”
李全盛满脸堆笑,“不愿了娘娘,奴才说几句就回去。”
宋芷蓝看出来李全盛着急,也就不在客气。
“北方多地雪灾,皇上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