拳头砸在了木床上,霍然起身。
室外的奴才听见了“嘭”的一声,不敢走近。
百里景的眉头紧锁,看宋芷蓝的眼神似是要吃人一般气愤,积压的怒气如一样火山爆发,“朕以为你与众人不同!以为是个乖巧善良的知心人!以为你高洁如白莲!却也不想你早就跌到了泥潭里!都是装的!骗得朕好苦呀!”
百里景怒不可遏地吼叫着,声音如骇人的天雷,宋芷蓝眼睛痴痴地看着百里景,愣了许久,松了一口气。
宋芷蓝眼眶蓄满了泪,便抬头控制不要掉眼泪,心中再三警告,眼泪不值钱。
宋芷蓝嘴角牵扯出一丝勉强的笑容,哽咽道:“这泥潭不是你拉我进来的吗?”
一字一句敲打在百里景的心尖,百里景愣愣地看着宋芷蓝,眼神中写满了难以置信。
宋芷兰也是豁出去了,抬手将止不住地眼泪擦掉,直言不讳,“皇上知道后宫白莲一般的女人怎么活吗?能活吗!”
宋芷蓝的眼泪决了堤,止不住地流,也顾不得擦眼泪,看着眼前身影模糊的人,一字一句道:
“秦氏,亦或者是皇后,皇上都不能帮我,那嫔妾便自己保护自己!护自己得能活下去!难道着也不行吗?皇上可知出淤泥而不染。”
宋芷蓝低头,将脸埋进了手心里,声音闷闷道:“嫔妾不过是想活命罢了,何尝是像秦氏和皇后那般要人性命,又或是做了伤天害理之事!”
宋芷蓝抬头,红通通的水眸直勾勾地盯着百里景,哽咽道:“她们做了伤天害理之事,皇上不照样护着她们吗?为何嫔妾不行……”
百里景被宋芷蓝楚楚可怜的眼神击溃,身侧的拳头松了,起伏着胸膛,吐出几个字,“你与她们不同!”
你与她们不同!
宋芷蓝说着一番话,废了许多力气,无力地倚在凭几上,小声道:“有什么不同?不都是一时新鲜罢了。”
目光微闪,“是多了一些虚无的宠爱,不过也只是替嫔妾招来了嫉妒,招来了杀身之祸,都是累赘。”
百里景闻言抬眸,眼睛复杂,震惊,失望,难以置信,却又忍下来了,平稳了情绪,脸色冷漠,语气低沉,“宋修容,是不是越来越没规矩了?”不再是乖乖了。
宋芷蓝垂目,不再言语,“嫔妾自请禁足一个月。”
百里景的眼神闪过几分不可置信,最后面色阴沉地点头,拂袖而去。
宋芷蓝眼神飘忽,腰肢塌陷,全身依靠在凭几上,无神地念叨着:“新鲜劲也该过了。”
百里景面色阴沉的离开,此事很快传开,随之便是宋修容禁足一个月的消息,几家欢喜几家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