靳依依觉得好笑,所以在靳昆赫眼里,今天这些事都是自己的不对呗。
按照她的脾气,这口气她是绝对咽不下去的,但斟酌了现在的时局,自己还是得换个方式。
于是她马上变得委屈巴巴的,眼里还有隐隐泪光,“爹爹只是听得只言片语,就要定音儿的罪,可是皇后娘娘都已出面证明,和安郡主受伤之事与我无关。”
说着,还真的挤出了几滴泪来,“在宫宴上,是那两位小姐对我恶言在先,我才为了靳家回击的,爹爹怎么能怪女儿呢?”
闻言,靳昆赫看起来也没那么生气了。
靳希耀赶紧煽风点火,不能让靳昆赫这么快就原谅她。
“爹平日时常教导我们在外面不能失了靳家的颜面,今日也特地提醒过,长姐却还是在众人面前不顾礼数。”
此话一出,靳昆赫本来刚消下去一点的怒火又燃烧起来。
阮轻凤帮他递去一杯茶,“老爷,您先消消气,音儿有失礼数,但也是因为之前伤了身子还未痊愈,说来也是我这个姨娘没有照顾好她,您要怪就怪我吧。”
说着,就拿着手帕掩面而泣,靳昆赫赶紧安慰她,“她服毒与你何干,你已经为整个尚书府操劳了不少,为夫怎会怪你?”
他指着靳依依,“倒是你,几度令我失望。”
靳依依心中冷嗤,你对这个女儿抱过希望吗?你的希望不是那个别人家的儿子靳希耀吗?给他起这个名字,不就是希望他能为你光耀门楣吗?
一番吐槽后,靳依依又开启了演戏模式,“爹,您别生气了,都是女儿的错,女儿不该事事以靳家颜面为重,就应该任由别人言语辱骂自己。”
“反正我也是要嫁出去的人,反正这个家也没有真正关心我的人了,我早该学会看淡一切的,可是我真的很想让爹爹你开心……”
她说着说着就抽噎起来,样子可怜极了。
靳昆赫一听到她要嫁人,这事倒是提醒了他,以后翊王要是登上宝座,说不定靳家都要指望靳音。
于是他甩了下衣袖,“罢了,起来吧,以后都是要当王妃的人了,言行举止更当注意些才是。”
靳依依赶紧起来,“是,女儿以后一定好好注意。”
这件事对靳依依来说,影响不大,因为在靳音的记忆里,被陷害、被欺负是家常便饭,所以一切相当于都是做好了心理建设的。
她在经过花园时,听到假山后面有人在说话。
或许是以为这会儿不会有人路过这里吧,她们说得十分起劲,并没有注意到靳依依。
“真的,这已经不是第一次了,半夜时候,经常有个男子从夫人房里出来,慌慌张张地溜出府去。”阮轻凤院里的丫鬟小月说道。
另一个小厮伍钱接话,“你说了那么多次,我当然信了。”
小月:“其实有一次我还亲眼看见那男子送了簪子给夫人,就是上次说是被大小姐藏起来的那支。”
伍钱:“怪不得我听说夫人后来把簪子扔了,原来是相好送的。哎呀,不说了,我得回去了,少爷今日入宫没去成赌坊,今晚定是要让我陪他出去的。”
听到这里,靳依依也赶紧离开了,她感觉自己好像不小心知道了什么。
于是快速回到自己的院子,换了一身衣服,乔装成一个男子,悄悄跟随靳希耀到了赌坊。
靳希耀也是换了装扮来的,肯定害怕被靳昆赫知道。
他带着一个小厮熟门熟路地走了进去,靳依依也十分自然地跟上去,然后就找了个绝佳的观察点。
她看着靳希耀注意力完全集中在赌桌上,虽然每次都输,但每次都比上一次更兴奋,活脱脱的赌徒一个。
大宣朝是没有宵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