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苏苏见此,知道陆川在刻意刁难她。
县令正满镇子寻找大夫,唯独到她这里不需要,很显然这陆川有猫腻。
在这个饥荒时代里,老百姓的命是最不值钱的。
县令大人完全可以决定你的生死,无需申诉,更不用上报,所以进入衙役里的人地位都注定要高人一等。
眼见正路行不通,于苏苏不得不另辟蹊径。
“既然如此,那我便伸冤吧,”说完,全然不给陆川回应的时间,直接跑到冤鼓前拿起木棍敲响冤鼓。
陆川显然没料到这民妇竟然这么大胆,竟敢敲鼓鸣冤。
他拔刀就想将于苏苏驱除,谁知刀刚拔出,还未来得及下一步动作,身后就传来叶佺师爷的声音,“何人击鼓。”
“民妇于苏苏击鼓鸣冤,”于苏苏不卑不亢的说道。
据此,陆川急了。
他连忙将刀插进刀鞘中,转身对叶佺说道,“叶师爷,这民妇她在胡搅蛮缠……”
“回禀大人,民妇只是受邀前来为老夫人看病,但这位衙役大哥却嫌弃民妇是个乡下人,百般刁难的找借口将民妇拒之门外,民妇没办法只得击鼓鸣冤。”
她本来不想将事情做到这个地步,但这陆川这般欺人,逼得她不得不出此下策。
“你胡说,”陆川矢口否认。
叶佺是知道这陆川平日里有多刁钻的,大致是仗着自家兄长给老夫人治病,所以他在县衙里耀武扬威,横行霸道,不将他们放在眼里。
既然事情已经闹到这个地步,那他何不将计就计。
若是这民妇侥幸将老夫人医好,那于他也是功德一件,倘若这民妇不行,那他也可以将所有责任推到这民妇身上。
甚至还可以灭灭陆川等人的威风,如此一举三得的事,他又何乐而不为。
叶佺沉着脸来到于苏苏面前,扫了一眼仗势欺人的陆川,“陆衙役,这是大人下的旨,若是你此举被大人知晓,恐怕会惹大人不高兴吧。”
“如今事情已闹到这个地步,你又何必跟自己过不去,”他绵里藏针的威胁一番。
陆川闻言,哪敢再为难于苏苏。
心虚的他连忙放低姿态,“是,是,是我唐突了,还望叶师爷帮我在大人面前美言几句。”
叶佺却不再搭理他,看了一眼于苏苏,开口说道,“我带你去吧。”
“有劳大人了,”于苏苏跟着叶佺走进县衙大门。
陆川则眼神阴狠的看向于苏苏,握着刀柄的手也跟着紧了紧。
白武见此,不再说话的站到一旁,坚守自己的职责。
叶佺带着于苏苏走进县衙后院,冷不伶仃的开口问道,“不知夫人对于老夫人的病有几成把握。”
叶佺是读书人,通常给人一种温文尔雅的和气,说起话来也是文搜搜的。
但这仅限于他表面,谁不知道读书人都喜欢在文字里做文章。
听他这般问,于苏苏也不傻。
她知道叶佺想借花献佛,用她来到做人情,若是她能治好老夫人,那他自然跟她是一根绳上的蚂蚱,若是她治不好,那她将会是叶佺讨好陆川的一枚棋子。
左右他不输。
于苏苏审时了一会儿,蹙眉说道,“我还未看见老夫人,不知病情如何,无法给出结论。”
闻言,叶佺意外的看了她一眼,算是默认了她的说法。
也对,来了这么多人都未能将老夫人医好,这么乡下妇女又怎么会出现奇迹。
叶佺不由得有些暗自后悔,此番将陆川得罪会给自己带来许多不必要的麻烦。
说话间,两人已来到县衙内堂。
内堂里坐着一个身宽体胖,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