钱大婶和钱富贵见覃慕辰和王高峰两人来到看二狗,着急中带着一些欣慰。
这两个孩子她家二狗总算是没有白交。
覃慕辰对钱大婶来说,一直像是她的另一个儿子,虽然覃慕辰不大爱说话,但却不会嫌她烦。
在见到覃慕辰的时候,她满腔的委屈就像找到了发泄口,拉着覃慕辰霹雳吧啦的说个不停,“这些该死的土家人,拿我儿子的性命不作数,人从屋顶上摔下来赔了五十文钱就不管不顾,真没天理啊!”
这些年,钱二狗表面上是在土家做工,但暗地里却跟着货家镖局跑镖。
钱大婶不知情,便一直以为他是在跟土家人忙活的时候摔倒的,自然而然的将罪责怪到土家人头上。
覃慕辰听着她的唠叨也不嫌烦,这些年若是没钱大婶的帮忙,他哪有时间上山去打猎。
虽跟钱大婶两人没有血缘关系,但早已将二人当作是自己的亲人。
见她伤心难受,覃慕辰出声安慰,“大婶你放心吧,我定会为二狗讨回公道的。”
躺在病床上呻吟的钱二狗听见覃慕辰的声音,下意识的停下嘴里的呻吟,静静的等待着两人。
在他看到覃慕辰时,受伤的委屈一股脑的从心底涌出,就像是找到了能帮自己伸冤做主的家长。
覃慕辰是他们这群人里最狠,也是最可靠的主心骨,他做事沉稳,且照顾兄弟,让跟着他的人都莫名心安。
他见覃慕辰走进房间,又瞥见他身后就跟着王高峰一人,迫不及待的开口说,“覃哥,是县衙里那个姓陆的孙子,他打算黑吃黑。”
“我已经听高峰说了,这笔账我会好好跟他算,”覃慕辰扫了一眼浑身是伤的钱二狗,语气深然的说,“这段时间你就好好养伤,等你伤好了我亲自带你去护这趟镖。”
“好,我听覃哥的。”
钱二狗的声音刚落下,门口就传来钱大婶急慌慌的声音,“他大伯,快帮我瞧瞧二狗,他从屋顶上摔了下来,腿上摔了好大一个口子,正出着血呢。”
伴随着声音越来越近,年约五十岁的钱温平背着个破旧的药箱走进房间。
看到钱温平,覃慕辰和王高峰两人连忙将床边的位置让出来。
钱温平将药箱放在桌上,起身朝床上的钱二狗走去。
当他看到钱二狗腿上的口子时,深吸了口冷气,扭头看向一旁的王高峰两人,“怎么会伤得这么重?”
“二狗在修补屋顶的时候不小心从屋顶上掉下来,正好砸到刀上,”王高峰两人早就想好了说辞,为了避免露馅,两人还反复核对过,“对了,还有他的腿,摔下来的时候撞到桌上,他当时就不能动了,你帮瞧瞧是不是骨折了。”
那姓陆的烂心肠,为了报复二狗,将狗儿从多高的山上推了下去。
要不是二狗命大,估计已经丧命在他手上。
“我知道了,”听完王高峰的话,钱温平心里有些了眉目,对一旁的钱大强说,“大强,去打盆水来,我清理伤口。”
钱二狗身上的伤确实是摔伤,钱温平也没再怀疑其他的。
将钱二狗伤口周边的血迹擦干净后,用一块布将伤口给包扎好。
处理好伤口,他又伸手抬起钱二狗的腿,那只手刚碰到腿,钱二狗就大声嚎了起来,“啊……疼……”
“忍住,”话说如此,钱温平动作却也放柔了些,他手在钱二狗的膝盖处按了按。
片刻,脸色很不好的开口说道,“这腿怕是保不住了。”
“什么……”
钱大婶和钱大强一起出声说道。
就连房间里的其他人也都跟着震惊了。
钱父身体晃了晃,在门口的门槛上坐了下来,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