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句老话这么说,天作孽犹可活,自作孽不可活。
何父就是典型的代表。
他用自己的无知将他儿子推进了无底的深渊。
都说得饶人处且饶人,若他不执意想让于苏苏出丑,也不至于将自己推到这般难堪的地步。
叶佺并没有恶意,他只是实话实说。
但就是这份实话让何中华觉得自己颜面尽失,羞愤难当的他恨不得找个地洞钻进去。
不用看他也知道那些人以后会怎样看待他,脸上会带着怎样的嘲讽和耻笑。
叶佺的话落下,就听见人群中传来骂声,“真不要脸,人家根本就不认识他,还天天在村子里吹嘘自己认识叶师爷,结果人家连他是谁都不知道。”
“就是,昨天还敢威胁人家覃家媳妇,说人家不认识叶师爷,还要跑到县衙状告覃家媳妇,这下打脸了吧。”
“唉,你们别说了,人家可是状元郎。”
唏嘘的声音让何中华脸上一阵燥热,垂落在身侧的拳头死死攥紧。
经过此次事件,他们对于何中华考状元的事也产生了怀疑。
连认识人这种事情都能吹嘘,他还有什么干不了的。
就连一向最为公正的里正也倍感失望。
但是覃慕辰家,让他有些意外。
躲在人群中的白玲,虽说他们被骂得抬不起头,但她是高兴的。
毕竟覃慕辰是她亲生儿子不是,难道他还敢不要他这个娘。
何家一家子来时有多嚣张,离开的时候就有多狼狈。
何中华直接将脸揣进兜里,羞愧的朝家走去。
何父更不用说,脸都气绿了。
于苏苏看着一家人落荒而逃的背影,心里五味杂陈。
都说可怜之人必有可恨之处,何家父子若不欺负覃慕辰,她也不想将事情闹到这一步。
再者说,这一切都是他们自找的,她并没有做什么?
原本想凡事留一线,日后好相见,可何父这般不依不饶,自己挖坑将自己埋了,一点也不值得让人同情。
叶佺窥见于苏苏眸子里的深沉,试探道,“对不起,或许是我说错话了吧。”
“不关你的事,你不过是实话实说,倒是让你看笑话了,”于苏苏摇摇头。
“无碍。”
见此,于苏苏突然对上他的眸子,犹豫道,“我能问你一个问题吗?”
叶佺知道她要问什么,率先给了她答案,“但凡有过记忆的我皆不会忘。”
两人相视而笑,这结果显而易见。
于苏苏回眸看了一眼面无表情的覃慕辰,问道,“你们真不跟我一起吗?”
“我今日要上山打猎,”覃慕辰一本正经的瞎说道。
王高峰更是睁眼说瞎话,“我留下来照顾的大宝二宝吧。”
不知是不是她过于敏感,对于两人的话她一个字也不相信。
但介于叶师爷在旁,她也没再说什么,“那好吧,我走了。”
在众人目送中,马车摇摇晃晃的走出大地村。
经历过这场慌缪的闹剧,何家父子颜面尽失,灰溜溜的回了家。
何中华回到家就将自己关在房间里,眼不见心不烦。
何父却怎么也忍不下心里的那口闷气,尤其对方还是那个他引以为耻的继子。
想到这里,他就怒火全部转向白玲。
白玲回到家,就走进苞房。
此刻不止何家父子见她烦,她也如此。
那知,她刚拿去柴火让灶台里加火,就被怒气冲冲走进苞房的何父,一把薅起头发,狠狠的甩了一耳光,“你这贱人,我们家都这样了你还有心情做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