养振国走进房间,看到坐在床上的钱二狗。
钱二狗看到养振国,本能的胆怯。
“草民参见大人,”他怯怯的挣扎着坐起身身体,但显然没什么结果。
养振国开口制止道,“你有伤在身,无须行礼,”说完,视线停留在他绑满竹条的大腿上,“你这腿……”
“回禀大人,草民的腿被打断了,”钱二狗按照于苏苏所授意的如实说道。
“何人这般大胆。”
钱二狗听到养振国的呵斥,身体下意识的哆嗦,带着的颤抖,“草,草民,不敢说。”
“你如实说来,”养振国沉声说。
钱二狗将头垂得更低。
一旁的叶师爷见此,柔声劝慰道,“大人在此,你若有任何冤情都可诉说,相信大人定会为你讨回公道的,”他跟县令的关系就是一人唱白脸,一人唱红脸。
此时这般搭配,倒也不太让人起疑。
于苏苏也跟着附和道,“二狗,平日我问你你一个字不说,我可以理解为你怕连累我,可现在大人在此,定不敢有人再伤害你我,你就放心大胆的说吧。”
“是,草民遵命,”钱二狗这才敢扬起头看向养振国,红着眼眶说道,“草民是被陆川陆衙役所伤的。”
“竟有此事,”养振国震惊了。
其实关于陆川在县衙里扬威耀武,他多少知道些。
那时候他需要陆震给老夫人治病,所以习惯性的睁一只眼闭一只眼,没想到这陆川竟然这般胆大妄为。
“你将这事事无巨细的全部道来。”
“是,”钱二狗毫不掩饰的将陆川对他们近年来的所作所为事无巨细的全部说了个遍,这其中自然隐藏了覃慕辰的踪迹。
于苏苏告诉他,若是他将覃慕辰说出来,那县令就会知道这件事是于苏苏主导的。
届时他就会对整件事产生怀疑,觉得他们在有意陷害陆川,蓄意报复。
不得不说,于苏苏很聪明。
她这般做将自己摘得干干净净,在外人看来,钱二狗跟她不过是毫无关系的邻居,她没必要冒着得罪县令的风险来为钱二狗讨回公道。
再者说她已经跟县令关系这么好了,要做什么直接说一声便是,没必要这般拐弯抹角,还带着被县令怀疑的风险掺和这件事。
听完前因后果,养振国彻底不淡定了。
他没想到这陆川竟然背着他说做下这么多伤天害理之事。
当场命叶佺,“叶师爷。”
“属下在,”叶师爷应道。
“这件事本县令你速速查证。”
“属下遵命,”见目的达成,叶佺若无其事的看向于苏苏,两人富有默契的对视一眼,皆从彼此眼中看出了安心。
快刀斩乱麻的处理好事情,养振国开始关心起二狗的伤势,“你叫钱二狗是吧。”
“是的,大人,”钱二狗见识到养振国的公正严明,对他也不像之前那般害怕,听他问起毫不含糊的点头。
“本县很好奇,你不是说你这脚已经断了吗,为何还要竹条来捆绑,”养振国疑惑的问道。
见正事处理好,到了关键的时刻,于苏苏也不再犹豫走了出来,为县令解惑,“大人,民妇之所以用竹条固定,是为了防止二狗的腿乱动,人体本身有种自愈的功能,只要将他断裂的骨头强制性固定在一起,时间久了它就会自动愈合。”
“此话当真,”这治疗方法当真是闻所未闻。
“当然,但凡只要筋骨未脱离都有治愈之法,”于苏苏为了证实自己的话,开口对二狗说道,“二狗,你动动你的脚趾。”
“是,”钱二狗艰难的动了动脚趾。
养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