县衙的人抵达季胜堂时,陆震正在为病人诊脉。
当他看到县衙的人时,脸不由自主的沉了下来,带着目中无人的倨傲,声音威严不屑的呵斥,“你们这是干什么,没见到我在给病人瞧病吗?”
“抱歉了陆大夫,我等奉大人之命前来请陆大夫去县衙一叙,”郭桥脸色阴沉的说道。
平日一直被陆川强压一头,也至于什么阿猫阿狗都敢跟他嚷嚷。
陆震一听是县令的邀请,倨傲的神情更是越发不可收拾,就连眉目间也充斥着轻视,脸上露出难以掩饰的得意。
他就说那于氏成不了气候,这不还得靠他,“即使是县令大人的邀请,那也得有个先来后到,且等我将这病人的病看完再说。”
见他如此目中无人,郭桥倒也没那么着急。
现在越是嚣张,等会儿就越有好戏看。
他倒要瞧瞧他是如何从高处摔下来的。
“是吗,我劝陆大夫最好是快些,属下怕大人等不及会亲自跑来找你,”等到事情查清楚,届时等待他的可不是他这般温柔细雨。
听到郭桥的威胁,陆震立即不悦的蹙紧眉头,“郭衙役,请注意你的言辞,就算是大人亲自来,我也得将我的病人看好。”
“再说这里是季胜堂,可不是什么人都敢在这里放肆的,等会儿我见了大人一定会如实告知。”
“是吗,我拭目以待,”郭桥毫不心虚的怼道。
“你……”陆震敏感的察觉到事情不对劲。
要知道,这事若是换做以往,他是决对不敢以这种态度对自己的。
小心谨慎的他,立即停下手里的活,起身朝他走去,“走吧,免得让大人久等。”
伴随着冤鼓的响起,县衙门口来了许多看好戏的吃瓜群众。
当货荣被衙役从货家请过来,不明所以的他,在看到覃慕辰时,脸上明显带着意外。
但,当他看到跪在地上瑟瑟发抖的陆川,以及站在一旁一脸伤心,目光里却带着坦然的于苏苏时,他似乎好像明白了什么。
以他对覃慕辰的了解,若是他媳妇落难,恐怕他就不会好好的站在这里等着,而是去掀县衙了。
这事显然有猫腻。
他抬头挺胸,朝着正堂走去,“草民货荣拜见大人。”
“你是货荣,那可识的你身旁的人?”养振国看向一旁的陆川。
货荣看着陆川点了点头,“草民知道,这是县衙的衙役陆川陆大人。”
“那我且问你,钱二狗可是你镖局的人。”
听见钱二狗,货荣瞬间明白了事情的来龙去脉,感情这小娘子在给自家相公报仇啊。
原本他以为覃慕辰已经够护犊子了,没想到这看似弱不禁风的小娘子更胜一筹。
看似风平浪静的表面下,竟然隐藏这般惊天动地。
“回禀大人,钱二狗确实是我镖局的人,”货荣见覃慕辰既然没有被抓进来作证,那就说明他媳妇不想他掺和进来。
也是,若是这件事覃慕辰参与进来,那所有的目的就没这么单纯了。
思及至此,他刻意将覃慕辰在内的事全部掐掉,将陆川打劫他们的事原封不动、一字不落的全部说了出来,并且这样的事还不止一次。
听完整个事情,养振国的怒火更胜。
原本以为陆川背着自己只是搞些小动作,没想到竟然发展到烧杀抢劫。
还不止一次。
见此,陆川知道自己在无缓和的余地。
他只上交了抢来的一部分,还有其余的他并没有全部上交。
“好你个陆川,竟然背着本县做下如此多荒唐的事,本县倒真是小瞧你,”养振国怒火中烧,被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