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了于苏苏的话,严君浩本能的拔高声音,“问我,于大夫这是在拿我开玩笑吗,这事是大人亲自查实,与我有何干。”
闻言,叶佺恰到好处的开口说道,“大人,下官有事禀报。”
听见叶佺开口,严君浩和白武身体莫名的绷紧,目光不受控制的朝他看去。
养振国将目光看向叶佺,“报。”
“是,”叶佺说,“那日下官在醉仙楼曾看到严师爷和白衙差连同于家兄弟二人一同吃饭喝酒。”
“叶师爷此言差矣,难道一起吃过酒就有问题吗?那不过是我们恰巧碰到而已,”严君浩不见棺材不落泪的斥责。
叶佺赞同的点了点头,“一次是巧遇,那若是连续几次呢,若是严师爷觉得下官冤枉你,我们大可宣醉仙楼的掌柜,一问便知。”
四人吃饭,这意味着什么。
养振国纵横官场这么多年,又岂会不知。
慕然想起于苏苏说,这是一场企图吞并于家家财的命案,而他竟然成了他们谋财害命的刽子手。
“大人,”严君浩见此,连忙争辩道,“大人,即便我与白衙差相熟,但查出于霍与山匪勾结之事,也是大人亲眼见证的,证据确凿,可并非是我们冤枉他。”
事到如今,他只能死咬住于霍不放。
只要于霍勾结山匪的事情成立,那于苏苏等人就是在包庇罪犯,包庇者同罪。
那他们就算是逃过一劫。
养振国强压下胸中的愤怒。
回想起他们赶到木棉山时的恰到好处,正巧听见山匪中的二当家卓明旭的话。
真的是巧合而并非人为吗?
事关山匪这等祸国殃民的存在,容不得他马虎大意。
他也本能的接受不了被戏耍的事实,忍不住为自己辩解,“于大夫,此事是本县亲自听到山匪中的二当家所说,不似有假?”
听完养振国的话,严君浩扬眉吐气的挺起胸膛。
有县令坐镇,他倒要瞧瞧于苏苏还能翻出什么浪来,“于大夫可听清了,这可是大人亲耳听见的。”
于霍见此,下意识的想要解释,“大人……”
他刚想开口,就被于苏苏一把抓住衣角。
于霍看向于苏苏,于苏苏给了他一记安定的眼神,再次扭头看向养振国。
“大人,可否容许民妇再传一名证人。”
既然如此,那就别怪她不念旧情。
养振国见她眼神这般坚定,心莫名的不安起来。
“宣。”
“谢谢大人,”于苏苏转身看向门口,正巧看到覃慕辰带着知府师爷孟成周,以及在他们身后,由官差押着养振国见过的二当家卓明旭走进来。
站在大堂中,一直目睹了于苏苏扭转全局的于常。
在看到孟成周以及他们身后押着的卓明旭时,在忍不住心中的恐惧,踉跄的跪倒在地。
他这般举动,无疑是变相的证明,勾结山匪的另有其人。
严君浩当场面如死灰。
孟成周走进县衙,朝着养振国拜了拜,“大人,知府大人在剿灭山匪时,从山匪嘴里得知他们此处还有一位同伙,刻意让下官带人来指认同伙,还望大人准许。”
“孟师爷请便,”事情发展到此,养振国还有什么不清楚,他被严君浩等人给算计了。
只是他做梦也没想到这件事竟然惊动了知府大人,而他成功的错过了建功立业的大事情。
现在不止是惩罚严君浩等人的事,就连他也自身难保。
毕竟他也在无形之中助长严君浩等人的气焰。
孟成周挺直身体,冷淡的神情里透着一如既往的柔和,看似壬戌无害,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