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句话,将所有人的脸打的啪啪响。
若是真如他们所说的那般厉害,于苏苏也没有机会站在这里。
在场太医局所有人脸色齐变,羞愧难当的同时,也无颜见人。
大家伙都暗自恼恨于苏苏这人说话,一点不经大脑,这么随随便便的把话说出来。
怨恨于苏苏的同时,也将云新武给恨上。
“大家都为父皇担忧,怀疑是在所难免的,于大夫又何必这般咄咄逼人?”二皇子见云新武吃瘪,连忙跳出来维护。
于苏苏……她说了什么,怎么就成了咄咄逼人。
然而她还没开口,就听见公伯嘉祯说道,“二弟所言甚是,大家都在为父皇身体担忧,于大夫也只是就事论事,何时咄咄逼人。”
“倒是云太医,刚听完于大夫诊断,就这般迫不及待的跳出来否认,莫不是心虚吧。”
公伯嘉祯的话刚说完,站在他身边的大臣,伸手抚了抚胡须,“太子殿下所言极是,云太医打从于神医进入承乾殿开始,就针锋相对,此刻更是不听缘由就加以反驳,实在是令人怀疑他居心叵测。”
听完两人的话,云新武的瞳孔猛然一缩。
方才只顾着对付于苏苏,全然没有觉得自己失态。
如今仔细回想起来,他是有些反应过激。
他连忙俯身在皇上面前,“皇上恕罪,微臣只是过于担心皇上身体,才如此心急,绝无针对于神医的半点意思。”
“够了,”公伯翼烦不胜烦的说道。
云新武是担心他的身体,还是针对于神医,他看得清楚。
他虽然头痛,但并不昏庸。
最让他心寒的莫过于他一双儿子的争夺,无论家事还是国事。
他疲惫的将目光转向一旁不说话的云长泰。
云长泰的医术他一直很信服,也因此,在云长泰颐养天年之后,他再没有提拔任何一个太医局的人。
原因在于他们的医术皆得不到他的肯定。
“云卿,你怎么看?”
见皇上将目光看向云长泰,所有人都转头看向他。
就连云新武,也满脸担忧的看向自家父亲。
云新武看了一眼云新武,又看了一眼于苏苏。
虽然没有见过于苏苏的医术,但能得皇上赏识,说明她定有过人之处。
他很欣慰。
“皇上,既然于大夫说出了病症,那何不再听听她的解决之法。”
一语点醒梦中人。
云长泰的话,无疑是在告诉他们,他们有多么愚蠢。
刚听闻病症,就开始争论,这分明就是容不下人。
云新武沉着脸收回视线。
他从来都知道,父亲不会帮自己。
刚才还痴心妄想的想让他帮自己说句话。
听完云长泰的谏言,皇上将目光转向于苏苏,“于神医,那边说说你的解决之法吧。”
“民女不才,想出了两种解决方案,”于苏苏如实说。
“两种?”
“是,”于苏苏说,“我所说的两种,一种是保守治疗,另一种又叫风险治疗。”
保守治疗?
风险治疗?
这对他们来说,是闻所未闻的事。
在他们的印象中,医术无非就是对症下药,眼下于苏苏竟然说有两种解决方案。
这瞬间打破了他们的认知。
一时间,所有人都将目光投注在于苏苏身上,甚至有些人想追问,这两种治疗之法的区别。
但依照于苏苏之前的‘出言不逊’,他们不敢贸然开口。
怕给他们的是致命打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