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言道树大招风,仪器厂生意的火爆总是会引来一些人的眼红。
这天早晨,上白班的工人们已经进入工厂了,上晚班的工人们正陆陆续续的走出工厂大门,只见公路的另一头挤挤囔囔的一群人挤到了仪器厂门口,“还我们的机械厂”
“还我们工作”
“我们要吃饭”
估计有上百人挤到工厂门口,加上下晚班要回去的工人,整个仪器厂门口被挤得水泄不通,程明让该上班的人去上班,该下班的人从侧门离开,一群人男女老少都有,都是原来机械厂的员工当时不愿意留下来的,这些人大多是原厂长家的亲信和死党。
“叫陈彩下来,她是怎么样的吃人不吐骨头的人,她怎么那么狠心啊,这么大一个机械厂就让她给吞了,叫我们这些人可怎么活呀。”一个头发发白的老人坐在厂门口哭唱了起来,“对呀,我们可怎么活呀。”工厂门口老人小孩哭成一片。
“叫陈彩出来,给我们一个说法。”
“叫陈彩出来。”
显出一副群起激愤的样子,
不知道的人看了还真是觉得这是一群被陈彩欺负了的弱势人群。
“陈亮,你他妈的在那里起什么哄,你脑子有病是吧你,”陈斌竟然看到同宗陈亮也在人群里跟着叫,“你妈生病去医院是谁在那忙前忙后的帮忙,你良心被狗吃了吗?”陈亮的妈妈生病住院,刚好在陈彩实习的科室,陈彩忙前忙后帮忙找医生,办住院,还给他们带饭带菜。
“我,”陈亮被说得有点不好意思,“我也要工作,凭什么我不能来上班。”
“你上个屁班你,”陈斌忍不住爆粗口,“当初叫你不要离开,你贪图ZF发放的补助要走,后来工厂再招工,你又嫌上班太累了,怎么,现在是把那点钱折腾完了想要出来讹钱了是不是,你还要不要脸啊。”陈亮大家还不了解,整个宗祠里就他一个人好吃懒做,整天喜欢和一些不三不四的人混在一起,陈亮被他讲得缩着脖子不敢吭声。其他人看了赶紧说让陈彩出来见我们,给我们一个说法。
程明走出来,“我是工厂的厂长,有什么话和我说。”
“我们不要和你说,叫陈彩出来见我们。”人群里大声吼着,“陈彩侵吞国有资产,让她出来给我们一个交代。”
“我说过,我是这个厂的厂长,你们有什么事和我说。”程明声音洪亮,毕竟刚刚从部队出来,周身上下的气势是这些人所不能比拟的,一时,那些人愣住了一下,不一会儿,他们又叫出来,“我们不要和你说,我们要和陈彩说。”
“对,要和陈彩说。”
程明皱眉看着眼前的这群人,冲在最前面的是老人和小孩,而年轻人都躲在那群老人和小孩的后面。
“我来了,你们找我?”阿彩从人群后面走了过来,她昨晚上晚班,陈丰刚好在县城,早上有空,他让陈彩等他一会,他送陈彩回长坊,没想到刚到村口就看到这情形。陈丰从后面护住陈彩,人群自动让开了一条路,原以为陈彩会躲着不敢出来,没想到陈彩这么快就出现在这,而且陈丰还在这,他不是在省城吗,怎么今天出现在这里,村里人都知道陈丰的脾气,特别是这些小年轻,在陈丰没去省城之前一直是他们的老大,大家都叫他“丰哥。”好几个年轻人看到陈丰都把脖子缩了起来,更别说陈亮了,都想把自己当隐形人了。
“你怎么来了。”程明看到陈彩过来急忙上去道,陈斌也走上前担忧的看着她,“姐,你不应该出来。”
“没事,”阿彩笑着安慰他们俩,然后转身看向人群,“我就是陈彩,你们不是有话要问我吗?”
“好啊,你就是陈彩那个骚狐狸精是吧,你到底使了什么骚术让这么大一个机械厂给了你。”刚才坐地上哭的老太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