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虎?
叶枝枝嘴角一抽,被家里最虎的说虎,这对她来说简直就是极大的侮辱!
“他们觉得猪下水不好,那是因为他们不会做,但我和他们能一样吗?”
四柱实诚的摇头,坏女人虽然很坏,但不得不说,她有一手出鬼入什么化的厨艺。
只不过这个时候的调味料普遍很少,都是什么陈醋酱油,葱姜蒜盐,想要把猪下水做好,就需要后世所用大料,也就是花椒八角陈皮之类。
但这些东西实在贵,一斤就要二三两银子。
至于叶枝枝在后山采的车前草之类的普通药材,因着半死不活,打听一下,一斤也只能卖几文钱。而在药铺看诊抓药,老大夫随便开个只要车前草蒲公英啥的清热祛痰的方子,一副就可以卖上一两多。
“果真,无论任何时代,知识就是银钱,中间商永远得赚差价。”
叶枝枝心里有数后,只将后山采的车前草换了三四个花椒八角,在掌柜无语的眼神里快速告辞,将四柱送到大庆那边,转身就去了镇上最大的赌坊——四方来财堵人。
四方来财位于西街,中间穿过一个长宁街,拐一个弯就转到了赌场门口。
正要进去打架,这时,一个屠夫模样的男人走出来,啐了口痰,“格老子的,什么东西!”
“老子在赌场混迹这么多年,见过卖衣裳裤衩的,也见过卖胳膊腿的,就是没见过带着一大群人去了乡下把自己三岁女儿和四个小儿子一起卖给外地人的!”
男人口中的信息量巨大,惊的叶枝枝心口一跳,直觉不妙,再没有心思多问浪费时间,二话不说就冲回了街口。
“叶婶子?”
萧大庆寻声抬头,瞅着跑的呼哧带喘的叶枝枝,正要问这是被狗撵了吗,就被叶枝枝一把扯住胳膊,亮起嗓门就喊:“王二狗带着拍花子回村里要卖掉五丫他们,我得赶紧回家,大庆,你快去帮婶子去报官!”
“不是婶子,你哪来的消息啊?”大庆活了十九年头一次遇到这种事,慌了神,“咋就报官了,我报官你咋整,你一个人也不行啊——”
叶枝枝没等对方说完,就急赤白脸打断道:“行不行都她娘的得行了,好孩子,你快别在这跟我磨磨唧唧了,这都火烧眉毛。你几个弟妹的性命全捏在你手里,这事整好了,婶子给你养老送终都行!”
说到最后,干脆冲着大庆吼开了,扯过一旁的四柱就往牛车上扔,牛鞭一甩,“驾驾驾!”
萧大庆想往牛车上跳也跳不上去,叶婶子的情绪太激动,急吼吼的,像慷慨赴死的马前卒,跺跺脚发现根本追不上她,只能转过头冲上府衙瞎喊:
“救命啊!官爷啊!青天大老爷啊!杀人了,杀人了!人贩子他杀人了!”
他的声音太过尖锐,晃的四柱一个激灵,后知后觉,哇的一下就哭了出来。
听话听音,完了,这杀千刀的狗男人要把妹妹给卖了,坏女人现在说的这么信誓旦旦,回去了说不准被狗男人几个巴掌,几颗甜枣就哄着偏心自家男人了。
毕竟二柱都说了,嫁狗随狗,夫唱妇随。
四柱恐慌的厉害,赶忙从怀里摸出一根被磨的锋利的匕首,死死握住,眼里闪过一抹凶狠。
“杀了他。”
无论如何,他都要杀了他!才能护住妹妹!
头一次驾驶牛车的叶枝枝都急成啥了,脑子里全是书里五丫被欺辱的画面和片段,一想到王二狗得得瑟瑟到处说小闺女滋味好,叶枝枝狠狠打了一个寒蝉,恐惧的手都在哆嗦。
只一个劲的祈求,‘老天保佑,别开门,千万别开门,挺住了’!
也没那个心情去听四柱说的话,只哑着嗓子嘶喊道,“四柱抓稳,娘要冲了,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