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沈南絮伸出颤抖的手，他的手上沾满了鲜血，他的眼前，是一具又一具尸体。
他不知道自己该说什么，他不知道这到底是不是自己干的。
“沈南絮！你为什么要这么做！”涂山雅雅怒吼。
“我……我不知道……”沈南絮不知道该说什么，他不知道该怎样证明自己的清白，毕竟他杀人的事，很多人都看见了。
“红红姐……”沈南絮低下头，他的余光瞥见了涂山红红皱着眉头。
沈南絮呼出一口气，像是决定了什么，走向了涂山红红。
“我干的……你，又能把我怎么样？”说罢，他还挑衅的挑了挑眉。沈南絮像变了个人似的。
“你！”涂山雅雅火冒三丈。
涂山红红一直看着沈南絮，突然叹了口气：“……你走吧，再有下次，决不轻饶。”
“呵。”沈南絮绕过涂山红红，慢慢悠悠的朝着城门方向走去。
再见了，红红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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已经离开了涂山边境，沈南絮路上什么话都没有说。
“千代宫……”继国缘一担心的喊了一句。
“嗯。”沈南絮只回答了一个字。
沈南絮在一处山顶停了下来，回过头，入目的是涂山。
这是不在涂山境内，但是是距离涂山最近的一座山上。
“千代宫！”黑死牟喊道。
沈南絮没有回答，自顾自问着：“距离明天还有多久？”
“还有四个时辰。”继国缘一回答。
“还有这么短的时间吗？”沈南絮叹了口气，不再说话，只是眺望着，那远方的涂山城，或许不是看城，而是想看看那在城里的人。
沈南絮一直站着，没有挪动过半分。
还没有等地上的雪融化，天上又是纷纷扬扬的白雪。
沈南絮还是没有反应，渐渐的，大雪埋过了脚踝，沈南絮却像感觉不到冷一样，就如同一个木偶。
“千代宫！为了一个女人，你至于这样吗？”黑死牟皱着眉头。
“我快要死了对吧？那我们来做个交易吧。”沈南絮说道。
“什么？”黑死牟疑问道。
“我死后，这具身体你们拿去用吧，但是，要先完成红红姐的梦想，只要人妖和平，那么，这具身体你们随心所欲。前提是，必须要等到人妖和平后。”
“好。”继国缘一答应了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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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沈南絮望着天：“这个世界还是有很多美好的……可是再也看不到了不是吗？”
沈南絮终于挪动了身子，靠着树坐下，他拍了拍头上的雪花。
映入眼帘的皆是黑夜，只挂着零零散散的几颗星星。
“呼——”沈南絮呼出一口气，眼睛再次转向涂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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涂山
涂山红红在沈南絮走后就一直站在城墙上，手上还拿着那把伞。
她相信沈南絮不可能去杀那些妖，但是不是所有人都了解沈南絮，在众目睽睽之下，其他人只看见了他杀死了人。如果他明天还出现在涂山，那么涂山的子民一定会动乱。
她先是涂山之主，再是涂山红红，她要为了自己的百姓们负责。
直到黑夜在雪中，那一抹红色身影也是格外的显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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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何时，沈南絮已经闭上眼，都说人死前眼前会浮现走马灯，而沈南絮也不例外。
他的母亲，鳞泷老师，桑岛慈悟郎爷爷，蝴蝶香奈惠，蝴蝶忍……
当然，还有最重要的人，涂山红红。
是温暖，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