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的结果或许是天意。
唐一璇认为保住秘密的最好办法,就是谁都不说,因为知道的人多了,秘密就不再是秘密。
她嘴角忍不住上扬:“我还是挺幸运的嘛!”
云策和崔玉书一道送齐盛元离开。
不过崔玉书只送到县衙门口,目送着云策和齐盛元上了马车后,他大步返回二堂院落的县令办公房。
“表弟,齐大夫怎么说?你身上的毒能解吗?”
唐一璇告诉他:“齐大夫给我开了一个方子,先让我吃一个月。”
“那就是有救了!太好了!”崔玉书激动不已,叮嘱道:“你一定要按时服药,少熬夜,多歇息。”
唐一璇心虚的垂眸避开了他的视线,向他道谢:“辛苦表哥了。”
“比起你为崔氏一族所做之事,这不算什么。”崔玉书诚挚的开口。
“表哥这么说就见外了。”唐一璇摇摇头,认真道:“母族也是我的家人。”
“好,我不说了,你也不用一直道谢。”
他会永远记在心里。
崔玉书想起另一件事,说道:“我在府衙见了黄知府,将水车模型与图纸交给他,本是寻常,只不过出门时遇到了王通判。”
唐一璇挑眉:“王通判怎么了?”
崔玉书神情凝重的说:“我怀疑他在府衙安插了眼线。”
嗯?唐一璇回想见到王通判那日发生的情形,点了点头:“很有可能。”
“万一王通判对水车的图纸起了心思,如何是好?”崔玉书的神色难掩担忧。
唐一璇勾唇:“我反倒担心他不下手。”
崔玉书瞠目结舌:“表弟此话何意?”
“表哥,我如今还不适合回京,最好是蛰伏起来,所以水车的功劳暂时不能要,王通判想得虚名,就让他得去,不过他总要拿些东西来换,这一点我已经考虑清楚了。”
对此,唐一璇心中有数。
崔玉书明白他是顾忌永宁侯府,眉头紧紧皱起。
但一想到表弟连功劳都要让出去,他就替表弟感到不值,如果当初姑父遇害身亡时,皇上能下令剿匪彻查,表弟应该不会做这个选择吧。
唐一璇确实没有选择的余地。
她也不是伤春悲秋的性子,眼下没有,不代表将来也没有,路都是人走出来的,这条路断了,她再走一条路出来就是了。
“表哥,你能将一个字反过来写吗?”她问道。
崔玉书没反应过来,“什么字?”
“随便什么字都行。”
唐一璇走至书案前,摊开一张干净的宣纸,将毛笔递给他:“你来试试。”
崔玉书微愣。
刚才还在说永宁侯府,怎的突然让他练字啊?
他疑惑的走过去接了毛笔,在宣纸上写了一个‘忍’字。
唐一璇眼睛微眯,不错,忍一时风平浪静。
“你反过来写。”她说。
崔玉书又将‘忍’字反过来书写。
唐一璇问他:“难吗?”
崔玉书反问道:“这有何难?”
“不难就行。”唐一璇满意的笑了:“我将那一千个字交给你了,你可以请县学里的夫子帮忙。”
崔玉书错愕的问:“什么一千个字?”
“过两天你就知道了。”
木头只要画好线,切割成模块还是比较快的。
崔玉书无奈。
明明表弟找县学的夫子事半功倍,为何总交给他做?
莫非表弟是想让他多和读书人接触,为将来的科举做准备?
一定是这样的!
表弟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