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一璇走至会客室门口,闻言,淡声道:“本官来了,你是吴家什么人?”
王妈妈抬头望去,条件反射的站了起来:“奴婢是伺候老夫人的贴身妈妈。”
唐一璇径直走到首座坐下,澄澈的目光直视她:“不知吴老夫人让你带了什么话?”
王妈妈蓦地回神:“县令大人,我家老夫人的意思是让你在新学院安插一名学子,对方是临县朱县令的千金,同时你还要给我家表少爷赔礼道歉。”
唐一璇讶然:“就这?”
王妈妈愣了愣,第一个要求是简单了,但第二个要求……原来这位唐县令也是个捧高踩低的。
“老夫人就说了两点要求,若是以后还有什么指示,奴婢再来告诉县令大人,告辞。”
“等等。”
唐一璇嘴角微抽。
她还以为是苍州知府有什么暗示呢,谁知道竟然毫不相关。
“想进新学院读书,需要走正规渠道办理入学手续,过时不候。”
不过临县朱县令的千金拜托苍州知府嫡长子弄一个学子名额,想来关系不错,那朱县令会不会也有插手银矿一事?
这算是一个小线索,可以查一查。
须臾,唐一璇故作茫然的问道:“另外你家表少爷姓甚名谁,本官何时与他起的冲突,他伤了哪里?在哪里就医?”
王妈妈有些难以置信:“你刚才不是答应了吗?堂堂县令怎能出尔反尔?”
唐一璇淡定的反问:“本官何时说过‘可以,没问题’这类话?”
王妈妈回想,唐县令好像只说了‘就这’两个字,确实没有答应。
“难道唐大人是在耍奴婢吗?”
“你还没回答本官的问题。”
唐一璇眸光陡然泛起冷色,厉声道:“污蔑朝廷命官乃大罪,你是想让本官将你关进大牢吗?”
顷刻,王妈妈吓得脸色一阵青一阵白。
“大人,我家表少爷叫苟永寿,是他说您得罪了他,想让您给他赔礼道歉的。”
王妈妈对上县令大人的眼神,两条腿发软,砰的一声跪倒地上求饶道:“县令大人饶命啊,奴婢没有污蔑大人,表少爷没说其他的事,他没有受伤,好好地在府里。”
唐一璇眼皮跳了跳:“姓苟?你不是说你家表少爷是苍州知府的嫡长子吗?”
王妈妈额头上的冷汗一层一层冒出来,连磕了两个头:“不,不是,奴婢还没说完,表少爷是苍州知府的嫡长子的奶娘的次子……”
唐一璇忍住翻白眼的冲动。
她还以为吴家真是苍州知府的亲家呢,搞半天是奶娘之子。
好在还有点用处。
啪——
唐一璇抬手拍了下桌子,忽然发怒道:“好一个没说完!本官看你分明是故意为之,来人,把她带下去与吴府管家关在一处。”
她要看看吴家接下来会怎么做,能借苍州知府多少势,还想知道苍州知府会不会顺势而为,借吴家之手除掉她。
“是,大人。”
两个小吏走进来把王妈妈带了下去。
唐一璇起身往外走。
???
翌日中午,同福酒楼。
三楼的一间厢房里,苟永寿和几个少爷一起喝酒划拳。
有个人和他们格格不入,坐立难安,他就是罗家庶子,罗贤。
罗贤是新学院的学子。
但很快他就不是了。
罗贤的嫡兄从府城书院回来,还没两天,就让他把新学院的名额让给吴家的表少爷苟永寿。
苟永寿是苍州人,还与苍州知府的嫡长子交好,其他人都在巴结他。
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