仅一天,宋允寒便不耐烦的主动进了城。
进城以后,他带着两百府兵抵达清川县衙门前,队列齐整,气势迫人,使得老百姓纷纷绕道而行,避而远之。
县衙门口的两个衙役咽了下口水。
真是好大的架势!
不过他们纹丝未动,仿佛没瞧见一般。
这让宋允寒的小厮十分气恼,上前趾高气扬的喝斥道:“还不快让你们县令出来相迎我家公子。”
一个衙役回道:“县令大人不在县衙里。”
小厮命令道:“不管他在哪里,你马上去把他找回来!”
“县令大人吩咐过了,除非有命案发生,不然谁也不能打扰他给学子们上课。”衙役按照吩咐如是说道。
马车里,宋允寒眯起的眼中折射出一抹阴鸷:“一个县令竟然在书院里教书?如此不务正业,本公子看他也不必当这个县令了,吕先生觉得呢?”
吕晓生垂首道:“大公子说得对。”
宋允寒嘴角往上扯了下,看着他说:“那么就请吕先生想个法子解决吧。”
吕晓生微愣过后,点头应是。
另一边,唐一璇上完两堂数学课,在新学院的食堂用了午膳,又去百货大楼逛了一圈,大约申时才回到衙门。
宋允寒带着人堵在衙门口的事,她下了课就知道了。
但她这人吧,多少有点反骨在身上。
当然,这点反骨仅限于没有生命危险的情况下。
唐一璇管这个叫从心。
唐止驾着马车缓缓驶向县衙大门口,完全无视了两百府兵,停在他们的正前方。
宋允寒掀开帷幔,盯着这辆马车,右手拳头渐渐攥紧。
吕晓生心头莫名有丝不安:“大公子,清川县令似乎有恃无恐。”
宋允寒皱眉:“怎么,他在北地有靠山吗?”
吕晓生压低声音道:“兴原城的黄知府说,清川县令当初剿匪所得的银子都被北苍王拿走了。”
宋允寒扭头看他:“你相信?”
吕晓生摇头。
清川县那一栋百货大楼拔地而起,又有新驿站、新县学,水泥城墙与水泥路,以及男女皆可读书的新学院,这些通通都是银子花出来的。
但凭砖窑和水泥窑,怕是应付不过来吧。
顷刻,宋允寒慢悠悠的开口:“地方官员不得与封地王爷勾结,这位清川县令,敢公然违背大燕朝律法,看来是不想当这个县令了。”
两人谈论的声音虽小,但唐止听得一清二楚,以内力传音告知主子。
唐一璇下了马车,双手负于身后,眸光直视那辆豪华马车,语气严肃:“宋公子慎言,污蔑朝廷命官,按大燕朝律法,当杖责二十。”
宋允寒眼皮跳了跳,与吕晓生对视一眼。
宋允寒:他竟然听到了?
吕晓生:唐一骏虽为探花,但却文武双全。
宋允寒走出马车,居高临下的审视清川县令,当看清他的脸时,眼中闪过一丝惊异。
从前不太相信,现在却是信了,探花确实好看。
不过男人好看没用,他宋允寒从来只对女子怜香惜玉,顿时锐利的逼问道:“是吗?清川县令对于银子的去处作何解释?”
“北苍王是王爷,本官只是七品县令,宋公子莫非还要本官以下犯上不成?”
唐一璇声音淡淡的,透出几分讽刺:“是你,你拦得住吗?”
宋允寒想到曾与北苍王有过一面之缘,那个气势让人打心底里畏惧,他一时说不出话来。
压下他的气势,唐一璇趁机开口:“宋公子若是来清川县游玩,本官欢迎,但若是寻衅挑事,就麻烦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