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得到回应，虞黛回头，露出个疑惑的表情。
“没事。”陆枭跟在长廊拐弯处停下，“我在楼下等你。”
音落，他左转离开。
虞黛怔了下，望着他孤单的背影融进灰蒙蒙的天色，眉头轻蹙。
陆枭换掉了越野车，开的是辆彰显成熟男人气质的奔驰S450，虞黛看见车就觉着眼熟，很像去年除夕那晚在楼上瞥见的那辆。
但那是很久远的事，问也没有意义，索性闭了嘴。
“不是很累吗？”
陆枭俯身给她拉过安全带系上，打开置物箱拿出毛茸茸的仿狐皮垫子，示意她抬脚。
“以后上课少穿高跟鞋。”
虞黛沉默两秒，哦一声。
可能是许久未见，有些陌生，她受不了他的注视，只好捧着手机漫不经心滑着，问：“有定时看心理医生吗？”
“有。”陆枭语调已经没有几个月前那般极端，恢复了些许安稳，“你说的对，我们都要往前走，现在每天接触那些年轻孩子，挺好的。他们都像打不死的小强。”
虞黛浅笑出一声，“能想象。”
“你呢，”陆枭问，“还会回医院吗？还是一直在复大教课。”
“教课。”虞黛对自己的未来规划的很清晰，“然后暑假寒假继续去做无国界医生，忙一点，感觉更有意义。”
虞黛认识陆枭这一年多以来，并未跟他敞开心扉聊过天，皆是懵懵懂懂的往前走，醉于从未接触的欲望，不知所措。
但，一起经历过那一遭，她现在看清楚了。
自己选的路，有他是锦上添花，无他也不算可惜，能遇见，拥有那些美好的回忆，她很满足。
“你呢？”虞黛问，“一直在公大授课吗？还是想回云滇继续效力。”
“授课。”陆枭声音平淡坚定，没有一丝迟疑，“经过这段时间的心理治疗，我对于不能做狙A的这件事已经释怀了，带出一个个比我更厉害的小崽子，是我目前的目标。”
黑色轿车停在一家新开的火锅店门口，陆枭撑着伞下车打开副驾驶的门。
虞黛跳到伞下，余光瞥见斜风吹落在他肩头的小雪花，伸手给他拍了拍。
陆枭握着伞柄的手轻收，又松开，静默的陪她往里走。
古朴的包间，两人相对而坐。
天冷，虞黛喜欢吃辣，陆枭一向对吃食并不在意，都随了她。
点完单，饭桌又沉默。
虞黛抿了抿唇，想说什么，但对方情绪内敛，她感受不到有效信息，只好作罢。
“我接受心理治疗的时候想起了在芬兰的事。”
陆枭冷不丁道，注视着对面人的反应。
“啊……”虞黛感叹一声，保持缄默。
“那天……”
“停——”
虞黛忍不住打断他，“聊别的。你最近联系过宋清、仇韫……这些人吗？她孩子怎么样？有没有健康长大……”
“仇韫把小姑娘带走了，养在秘密基地。”
陆枭回答完她的问题，又说，“安安刚学会走路，要看照片吗？”
虞黛眼睛亮起来，点头。
她坐到他那侧，等他点开手机。
屏幕上的奶团子被照顾的很好，身上穿着小花衣服，头上顶着一顶青蛙帽，黑黝黝的眼睛看不出一丝被病魔折磨的迹象。
“好神奇啊。”
虞黛感叹道，“我当时以为她撑不过一年，没想到长得这么可爱。”
“碰见了对的人。”陆枭神色放松了许多，等服务员上菜，给她调着油碟，“等能接受手术治疗，部队会给她安排上的。仇韫现在身份可不一般，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