弟似的拍拍他肩,“这不是你的地盘,你别草木皆兵,晚安。”
“不。”陆枭固执拒绝道,“我要守着你。”
虞黛:“……”
……
衣橱里的泳衣很合身,虞黛不动脑子都知道是谁挑的。她挑了一套相对保守的换好后,裹着浴巾从人跟前晃过去,余光瞧他并没有看自己,而是专心研究着棋盘上的棋,心里微松一口气。
温池的泉水温度略烫,泡在里面,虞黛劳累了一天的双腿终于得到了一些疏解。
她趴到池边,望着屋内鲜明强势的轮廓,神思有些恍惚。
那日。
他的轮船在公海上爆炸,熊熊火焰烧红了黑夜。她在不远处的汽艇上目睹这一切却无计可施,离开时,她只祈盼他能够平安无事,也只能祈盼他平安无事。
跟着仇韫辗转回到云滇,她多方打听,求父母老友也未得到他的消息。
臆想的噩耗囚困她数月,直到仇韫将他生还的消息透露给她。
她告诉他往前走,也强迫自己往前走。
历经数月,他们都安稳下来。
可,她还是很担心。
担心他突有一日又在两难之间放弃她,她是没有勇气不顾家人期盼再次踏上那条充满未知和危险的路的。
所以,现在很好。
没有承诺,便不会有太多期盼。
两个小时过去,天穹竟冒出几点碎星,虞黛还在发呆,竟没有听见他的脚步声。
“还泡?”
陆枭拿着浴袍半蹲在池边,见她还呆呆的,手指往她脸上拨了一点水,“再泡这个月全勤奖就没了,虞老师。”
“啊……哦。”虞黛回神,抬头看他,懵了几秒,立即将身子往下沉。
陆枭低低笑出声:“哪儿我没看过,伺候你的时候还……”
“你闭嘴。”虞黛打断他,“你这个没有边界感的男人。”
“行。”陆枭还是觉得好笑,索性继续笑着将浴袍放到托盘里,折身回房,“没有边界感的男人得通知你,酒店客满,我没地方睡,要睡这里,你睡床还是睡沙发。”
虞黛瞪大眼睛。
听听,这是大男人能问出的话吗?
她怎么不睡地上呢!
成功霸占大床,虞黛辗转难眠。
因为……
他睡得地方看起来好好睡。
“诶,咱俩要不换换?”
“我叫诶?”
“陆枭,陆哥。”虞黛将自己被子团成一团光着脚跑过去,“你睡床吧,我想看星星。”
陆枭噢一声,将自己屈起的腿放下,“翻到里面来,我也想看。”
虞黛沉默片刻,“你不会强迫我,对吧。我全勤奖没了会生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