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91年五月末，深圳市宝安西乡，王建军和王秋水汇合以后，跟王秋水详细汇报了对巴士司机郭华的调查，两人一致认为，这个国华就是一个内心有点怯懦，却有点贪财，这一个普通的巴士司机，他所在的宝安客运站属于国营单位，他属于国家单位的工作人员，属于在编人员，虽然想搞点灰色收入，但是文化水平太低，这样的人，不可能和音乐家东方蝴蝶有什么瓜葛？
而且郭华这个人非常胆小，只要吓唬他几次，他就再也不敢捞取什么灰色收入，只敢本本分分的做自己的司机工作，因为如果他的工作丢失，就意味着编制的丢失，这对国营单位的职工来说，是非常可怕的，那就意味着以后退休了，没有养老金，没有公积金，没有单位分发的宿舍，靠着那么点微薄的收入，想在深圳买房，那简直是做梦，郭华，绝对不敢丢了工作，一个做事如此谨小慎微，又贪财的人，怎么可能去和音乐家？东方蝴蝶有瓜葛呢，所以这条线，也可以切掉了。
王建军问王秋水：“戏院里面那个拉大幕的郭华，你调查两三天了，有没有结果？”
王秋水叹了口气，这个人到点下班，到点上班，两点一线，目前没有任何破绽，王建军小心翼翼的对王秋水说：“要不这条线也先切了？”
王秋水看着远处的山，自信的说：“这个人绝对有问题，凭着我们女人的第六感，我可以判断这个人一定有问题，只是问题在哪？，我目前还没有找到！”
王建军笑了笑说：“你老是说你们女人的第六感，第六感到底什么呀？，难道男人就没有吗？”
王秋水笑着伸出手，推了王建军一把，说：“多看点书，你要不要回家先看看燕子？，两天没回去了，燕子，该想你了”。
王建军叹了口气，说：“这个案子不破，睡不着觉啊！，我看你发愁，我也愁啊！，咱俩是搭档和同事，有福同享，有难同当，我怎么能把压力全部让你一个人单着呢？我现在办公室里躺一会，现在已经深夜了，回去找燕子，估计燕子也已经睡了，我现在办公室里躺会，明天天亮，我去调查那个农民，我看过那个农民的档案，他虽然是农民，但是家里面有几亩田，还有十几棵荔枝树，荔枝马上就要上市了，现在荔枝三四块一斤，这个农民是很富裕的，也许能从他身上找到突破口，一个农民，又那么有钱，肯定喜欢附庸风雅，说不定，会去追求东方蝴蝶，你没看电视上那些暴发户，有两个钱，就瞎得瑟，有些还包女明星呢，东方蝴蝶虽然不是女明星，但是音乐家出身，全身皮肤雪白，也是这些暴发户追求的对象啊！”
王秋水哈哈大笑，说：“我不懂这些，看来只有你们男人懂男人，假如你有钱，你会不会背着燕子？，在外面找女人呢？”
王建军生气的看着王秋水，语气严厉的说：“秋水，咱俩是关系非常好，非常好的同事，但是开玩笑也应该有度，我是警察，绝对不会做出违背纪律的事。”
王秋水笑盈盈的看着王建军，她忽然觉得王建军生气的样子也很可爱，忍不住说：“看你，大家这么熟，跟你开句玩笑而已。那你在办公室好好休息，我还要处理一些档案，明天早上，你去调查，这个叫郭华的农民。”
王建军说：“是。”
第二天一大早，王建军打扮成一个收荔枝的客商，打听到郭华的家。
郭华的家里好大一个院落，种植着十几棵荔枝树，深圳荔枝一般6月份成熟，深圳气候温暖，在5月中旬的时候就陆续有荔枝成熟上市了。1991年的时候，深圳荔枝一般在三块到五块一斤左右，它具有补脾益肝、温中止痛、补心安神的功效，可治逆反腹泻，改善失眠，健忘，有增强人体的免疫功能，消肿止痛的作用。是广东省最驰名中外的水果，也是广东的特产，苏东坡有云:“不辞长作岭南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