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闻巍澜的呼救,春花几乎是下意识的翻腾起身,转头便看见了她那实在笨拙却美丽的小主,被粘住的舌头狼狈模样,
“小主 ~,”春花喊的确实无奈又心疼
巍澜扑腾着双手含糊其辞“快过来,帮我”
春花紧忙走近一看便不由的皱起了脸,端详半天也不知该如何下手,巍澜眼看着口水哈喇子就要流一地了,泪眼婆娑祈求一般拍打着站在一旁手足无措的春花
“或许我能帮这位小姐的忙”
白起的声音在巍澜身后响起,巍澜犹如触电一般发麻眩晕,呆傻在原地,难以置信怔怔的回头,巍澜在这三年中曾无数次的排练过他们相遇的场景和要说的话
春花并不知晓眼前之人便是皇上,在谨慎的张望了一下周围,确认没人后才缓缓开口
“公子可是有好办法”
白起唇瓣含笑,宛若一盆清水泛起涟漪,淡淡的蔓延开来,巍澜大气不敢喘,
只是粘着的舌头越发疼了,
“德宝,暖手壶给我”白起一抖,青白色的斗篷瞬间滑落,露出了白起宽厚健硕的肩膀
“曾几何时我也如此过,也幸有人搭救”白起拿暖手壶贴近铁锹的另一面,边给铁锹加温边暖心安慰
两人四目相对间,周围空气凝结,仿若这世间只有她俩一般,巍澜在白起炙热的注视下,腾升起绯红的双颊,衬得她甚比覆雪微露娇艳欲滴的梅花更柔媚羞红些,
白起堆满笑意,可突然似是想到什么眉角眼梢上染上了些许清愁
“嘣”巍澜头往后一仰,舌头便拔下来了
“谢公子搭救”巍澜低垂着眼眸,温声细语道
巍澜假装不知白起是谁,微福身行礼便想带着冻的鼻涕四流的春花逃窜离开
白起遥看快步离去的女子,玩心大起的在这冰天雪地里大呵一声“姑娘可是这宫中的小主?”
巍澜顿住脚步微愣后,从容转身,并未有只言片语,只是点头示意再次福身行礼后便匆匆离开了
白起偏斜着头贴近德宝,目不转睛盯着巍澜的背影,打趣道“宫中竟有如此有趣可人,我虽感觉似曾相识,怎从未瞧见过”
“奴才看这位小主,许是这次新入宫来的,”德宝思索许久低眉弯腰细声道
“倒是个活泼的”白起嘴角荡漾起连绵不绝的笑意,巍澜自在玩耍时清甜的笑声和欢快的笑颜,正回荡在白起意犹未尽的脑海中,挥之不去
“今夜,可是要宣这位小主侍寝”德宝瞧见白起嘴角荡漾着的笑意,便试探性的发问,毕竟白起已有大半个月不曾召见妃嫔侍寝了, 这宫中悠悠众口皆都猜测万分,实在是不好听
白起明亮笑意吟吟的脸垮了下来,伫立半晌才道“罢了,莫要再惹子衿烦闷了,”
德宝斟酌半天悻悻道“是”
当晚,巍澜晚膳后一直惴惴不安来回踱步,今日临别前的那一问,实在让她惶恐难安
宛心站在一旁见如此慌乱的巍澜,潜生疑惑,凑到春花耳畔低声询问“小主如此心神不宁,可是收到娴姨娘的来信了?”
春花木讷的摇摇头,挑着眉充满不屑的斜盯着宛心,宛心便识趣的闭上了嘴,若不是今日宛心借故自己落了红难,实在温痛难忍,春花也不会被哄骗去,在哪冰天雪地里,同巍澜荒唐一番,
夜半子时时巍澜被惊醒,环视一周确认在自己寝宫后便安然入睡了,
三日后,巍澜正秀着那荷包时,魏冉差人送来了第一封家书,信中密密麻麻全是对巍澜的不满,巍澜随手一扔便把这些碎碎念燃烬成灰,
冬日的光景到哪都是凄凉冰冷的,就连着人心也是,巍澜思绪飘向那日两人对视的场景,不由抬眸正想伤感一番时